何祁有些好奇道:“所以,你的伤……”她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哎呦”一声,转头看到自己母亲警告的眼神,立刻闭了嘴。
几人身后还跟着武都侯夫人的姑母及仆从,所以王姿,王初等人也说没什么话。
就是王姿开口说要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平阳侯夫人便让何祁跟着一起去了。
正厅。
秦恕瞄了秦止几眼,眼神一直不住地往他腰上瞟。看得秦止都有些厌烦了,他本就因越葭的举止有些烦躁,现下更是格外得有些气不顺。
他不耐烦道:“你到底看什么呢?”
尽管秦止的语气不怎么好,但秦恕也不生气,仍笑着故作惊奇道:“阿止什么时候有了带玉佩的习惯?”
秦止白他一眼,没回话。
“可否让兄长看看?”秦恕依旧不生气,伸手讨要道。
秦止疑惑地看了他两眼,最终还是将玉佩递给了秦恕。只见秦恕打量了几眼后,又递给了崇老王爷。
越葭同平阳侯夫人到前厅时,崇老王爷正端详着自己送给秦止的那块玉佩。她登时有些发懵,她舔了舔唇。片刻后才慢慢挪了进去,脑子飞速地旋转着,但半天也没想清要不要解释一下。
崇老王爷毕竟是同自己父亲相处过的,说不定,也会知晓这块玉佩的来历和用处。若是不知道,自己也不用解释。可若是知道,现在解释,会不会有些太过欲盖弥彰了。
武都侯也在正厅,他跟着看了一会儿,见崇老王爷无比认真,便有些奇怪道:“看这玉佩的成色,似乎也不怎么出众。”
“成色好不好倒是无所谓,主要是送东西的心意和物品身上所带的含义。毕竟,礼轻情意重嘛。”秦恕略含深意地看了越葭一眼,然后又挤眉弄眼地看向秦止。
秦止不解地看向秦恕,皱了皱眉。
“什么玉佩,我能看看吗?”越葭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她张口瞎说道。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拿。
就在她手指即将要碰到时,一旁早就警惕的秦止比她更快一步将玉佩揣倒怀里。他冷漠道:“郡主还是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比较好。”
越葭的手指在空中蜷缩了一下,随后又尴尬地收了回去。听到秦止的话后,她干笑几声。或许别人听不出来,但她知道秦止是在说送都送了,岂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她站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幸有秦恕解围。
“你怎么说话呢?还不快同郡主道歉。”秦恕训斥道,他莫名觉着两人之间有些疏远,看起来好像是吵架了。
越葭摆摆手,说道:“无妨,是我唐突了。”
秦止瞪了秦恕一眼,然后沉默地看着越葭。
武都侯和他身旁有些微胖的男子也不禁在两人之间多扫了两眼,不是说这半年来秦止都住在郡府上吗?怎看着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好嘛。
再说,这位秦三郎平日里可是个沉静好相处的性子,但今天的脸色却是格外阴沉。
崇老王爷笑笑,说道:“我听止儿说,郡主这半年来,可是干了不少大事儿呀。”
“侥幸罢了。”越葭谦虚道。
“郡主年少有为,怎是侥幸?”武都侯夸赞道。他长相稀疏平常,要是放到人堆里,怕是认都认不出来。
“我上次来,都没来及去见平阳侯,不知平阳侯最近如何?”崇老王爷又看向平阳侯夫人,关心道。
平阳侯夫人含笑道:“君侯身体不错,就是最近忙了些。改日,君侯定亲自来拜访老王爷。”
“不急,不急。这次逗留的时日长,有的是时间同老朋友聚上一聚。”崇老王爷哈哈大笑道。
众人寒暄几句,一直乐呵呵的。只是坐在越葭对面的秦止有些异动,只见,他伸手碰了碰秦恕,示意他跟他出去,但秦恕却不搭理他。
秦止又拽了拽他,秦恕还是不理,甚至向远离秦止的方向挪了挪。看样子,的确是不想理他。
秦止差点被气笑了,他直接站起身来,冷不丁地狠狠踹了秦恕一下,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秦恕差点就摔了出去,还好他坐得稳。但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只得轻咳一声,说道:“我去看看。”
得到崇老王爷的默许后,他朝外走去,边走边揉了揉被踹的地方。他暗骂道,臭小子,使这么大劲儿。
何祁这时刚好回来,注意到武都侯身边的男子,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平阳侯夫人起身告辞,她便忙跟着行礼,越葭也随即告辞离去。
几人向外走去,何祁忽然拉了拉越葭的衣袖,小声说道:“我刚刚好像见有仆妇悄悄将武都侯身边那男子迎了进去,举止诡秘,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后面我回去后,见那仆妇是跟在武都侯夫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