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昔又被浅吓一跳。
江眠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了,还从洗漱台装了一盅水,出声加入时还拿着牙刷站在他俩旁边刷,一句话七个字勉强能让人听清。
他其实站在旁边听了挺久,本没打算说什么,但看彭昶语塞无措,看着可怜,忍不住含糊不清地帮他破局。
“你在宿舍啊……”柯昔也哑然。
彭昶指指江眠辛的桌上:“你快把饭吃了吧,柯昔给带回来了,等下凉了不好吃。”
江眠辛“噢”了一声,去阳台咕噜咕噜吐水去了。
彭昶捡着江眠辛的话问:“那你等会儿还去画室吗?”
“有空去。”柯昔淡然,“这次肯定会被退赛,毕竟是我先动的手。”
彭昶:“……”
“有什么需要你就说,”江眠辛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正在拆柯昔带的饭,“我不多收赏金。”
“汪家人都小心眼,彭昶上次跟他闹掰,转头就不自量力地把几个和彭家的合作给切了找年家去了。”江眠辛说,“能不起冲突就不起,起了小昶要帮你,我也会帮你的。”
柯昔心暖又哭笑不得,到底还是沾了彭昶的光啊……
不过这话江眠辛也说得完了,虽然不是正面,但以他让教导主任转述的那些话,也已经侧面起冲突了。
柯昔大胆又聪明,对自己有数,也有自信将周围人的损失率降到最低。
几天后,教导主任再次将柯昔叫走,意思很明显,汪家人来了。
走前柯昔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怕汪家人不讲武德,他给群里留了个信息。
果不其然,柯昔并没有被带到办公室里,而是被带着拐弯,去了一间公开课的教室。汪家乌乌泱泱带了不少保镖,就站在汪轼和汪父的身后。
几天不见汪轼,这人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坐在轮椅上,手也吊着绷带,看起来伤得确实很重。
柯昔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不记得自己踩到这人的腿或拆断这人的手了。
柯昔没有坐下,只站在这群人的面前要求话快说屁快放,然后在想这群保镖会不会突然暴起把他弄死。
汪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学生,戴着顶冷帽,棕发齐肩,脸很清秀表情却挺有攻击力,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汪父一辈子都是生意人,生意场上听过的威胁不少,但是听一个学生威胁还是第一次。他答应来谈这件事并非是被威胁到了,而是好奇什么样的学生有勇气挑战他的权力,但见到了人他开始觉得失望,除了样貌出众,柯昔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很普通,他找不到这个人值得他来的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但这小朋友很是无畏。
“听说你不想让家长来,还想直接跟我们谈谈?”汪父摸了摸椅手,很是自得,“说说吧,你有什么让我撤回前言的说法。”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柯昔并不怯懦:“我给的那份资料你们都看过了?你儿子干过不少缺德事。”
他说话的方式可谓是极其不礼貌,但汪父并不挠,愿意跟他过两招:“看过了,但单凭那种东西就想让我们放过你吗?你把我儿子的肋骨都打断了,我向你讨个说法不过分吧?”
汪轼本在旁边做鹌鹑,听到父亲这么说就又嘶又啊的,一唱一和配合打得还挺不亦乐乎。
柯昔无语,甚至真的对着汪轼翻了个白眼:“我记得自己下手的地方是腹部,如果你的肋骨断了,可以问问医生你的身体结构是不是有问题。”
他提醒道:“既然监控都拍到了是我先动的手,应该也能拍到我揍了你哪里。”
他下手是不是能断腿残肢,真是想知道的话对汪家人很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