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药是喝还不喝?”
被莫名其妙扣了阴虚肾亏帽子的韶二公子,想了想,觉得补一补也无妨。于是便说:“倒掉也怪可惜的……”
“节约也不是你这么节约的,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也不懂?你本来就气血亏,再喝了这药怕是更血虚……等等!”黎孤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情复杂地看向韶言:“你不会真的……”
韶言无话可说,懒得跟他辩驳。“啊对对对。”
黎孤听罢,一双猫眼睛瞬间瞪大:“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韶言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想不到,你居然和韶老二学坏了!”黎孤闭眼叹气,“也是,你去那窑子里,说是抓韶老二。这次数一多,难免韶老二一时兴起,他就拉你一起……”
“啊?”韶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韶老二”是谁,他自己不就行二?听了后半句话,才晓得这韶老二是指自己二叔。
黎孤还是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虽然吧,这事也算正常,但你贪多嚼不烂可就不好了。”
“……要不怎么说你顶多是个半吊子大夫。”韶言揉了揉额角,“肾脏精气阴阳不足,
又分为肾阴虚、肾阳虚、肾精不足、肾气不固、肾虚水泛五种。得这病症的缘由可多着呢,又岂是只有近女色一种。”
“何况我父亲对我们兄弟几个何其严厉,真要抓到我做那些不合礼法之事,我恐怕早已掉层皮。”
“哦——”黎孤表示不信,“韶俊策管你吗?”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再说了。”韶言抓住黎孤的手,笑眯眯地说道:“我在君氏,每月有多少薪俸那都是有数的。我可不似某人,接一单就上千两银子,有那闲钱去喝花酒!”
这说的是谁显而易见。黎孤又瞪韶言一眼:“我那只是去喝酒!”
“啊,你说得对。”韶言敷衍他,“那我去年在花楼里捉我二叔时,与他同桌饮酒的不是人,是哪家的大狸子成了精。”
“嘶……我给你脸了是吧。”眼瞅着黎孤要和他在此处撕扯起来,韶言又赶紧服软:“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但要不是你先跟我扯皮,我又哪至于呛你。”
“呛”字用在这儿也不对,韶言说话一直是平静柔和的,好好的同人讲道理,但黎孤偏偏是个不讲道理的。
“你以前欺负我也就算了,我现在病成这样,你还欺负我是不是就不对了?”韶言并不生气,有耐心地同黎孤说:“你可得讲道理。”
话说到这份上,黎孤也清楚,他再欺负人确实是不对了。他同卫臻有些相似之处,懂得可持续性
的竭泽
而渔。像韶言这样好欺负的受气包就一个,真祸害死了上哪再找一个去。
“那……那药怎么处理?”
韶言松开黎孤,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在四轮车上瘫的更舒服点。
“毕竟也是文叔的一片好心,直接扔了太不合适,先熬出来再说吧。”
黎孤点点头,不再多言,便真跟猫似的“嗖”地一下钻回屋里。
韶小凡方才便看到韶言同黎孤二人咬耳朵,这会儿黎孤走了,他菜也洗的差不多,便凑到韶言跟前问:“二公子,这位前辈是什么人啊?”
不怪他好奇。要说黎孤是韶言的护卫,他二人又不似主仆。韶小凡一开始怀疑这位前辈是韶言本家的族兄弟,但黎孤那副样子又不像是韶氏能养的出的,况且韶小凡也从没听说韶氏还有这般人物。
他这一问,韶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和黎孤的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他也不敢随便编个谎话哄骗韶小凡,黎孤听后若是不满意,少不了再作怪。
故而韶言只是长叹一声,道:“我的冤家罢了。”
冤家,那便冤家吧。韶小凡知道不该再多问,趁韶言闭目养神的间隙就想遛,又让韶言拉住。
“二公子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