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啊?”
卫臹本意是想逗逗君衍,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要送礼物。卫臹也没想好,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一句:“你题一副字给我吧。”
君衍说:“我写字不如韶言。”
“这和写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啊。”卫臹哭笑不得,“你写的和小师叔写的,不一样的,我要你写的。”
“哦。”君衍面无表情,“那你和我走。”
卫臹就这样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跟着君衍去了圆影小筑。
直到笔墨纸砚摆好,君衍问:“你要什么字?”卫臹才反应过来。
呃……好问题。
“要不你还是画幅画给我吧。就画……就画一只朱雀!”
君衍
磨墨的手一顿。
“论绘画,我更不及韶言。”他心平气和的说。
……不是,小师叔这么厉害呢,能让君衍心服口服?
“我知道小师叔是很厉害,但是你也不差啊。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自己一无是处一样。”卫臹摸了摸耳朵,“你要是一无是处,那我岂不是草包一个?”
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
君衍说到做到,提笔画了一只朱雀给卫臹。
卫臹不懂绘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君衍画的和韶言画的有什么不同。
“谢谢啦。”卫臹把画收起来,“以后有空常来江陵玩啊。”
等你来江陵,我非得和阿臻一起把你踢水里,叫你总罚我抄写。
卫臹他们走的时候,韶言去送了。秦惟时身体不便,也让萧鹿衔替他送行。离别本来是件伤感的事,但卫臹太活泼了,把他舅舅舅妈表哥表姐表弟一行人都抱了个遍,连君衍和君淮都没躲过。
抱萧鹿衔的时候,萧鹿衔嫌弃道:“你可千万别哭,要是蹭我一身,我高低往给你的药里加点料。”
卫臹笑嘻嘻:“我哪哭了!”
本来卫臻情绪低落不言语,但他看卫臹满场乱窜,忍不住骂他大哥:“你在这儿待了一年多,怎么还跟个兔子似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很好地缓解了此时的伤感。
卫臹怎么这么不知愁呢?卫夫人戳他的脑门,说他怎么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卫臹说,做小
孩子多好啊,一辈子无忧无虑。
一辈子无忧无虑!卫夫人笑了,现在你靠我和你爹,那以后我们两个老了,你怎么办?
以后,以后我靠阿臻啊!他一把抱住弟弟,阿臻做宗主,我照样做我的卫氏公子,逍遥又自在!
呸!卫臻啐他,我卫氏不养闲人,你不干活就麻溜滚出去,扫地出门!
话是这么说,他倒由着兄长抱着他。
嘿嘿嘿,卫臹把下巴放在弟弟肩膀上,阿臻才舍不得呢!
即使在马上,卫臹也还是不安分。他挥着手里韶言给他绣的手帕,高喊:
“再见了小师叔!再见了君大哥,再见了君小二!”
韶言忍不住笑起来,他偷偷去看君衍脸色,笑得更大声了。
“你们有空来江陵玩呀!”
你们若来,我肯定好好招待,断不会将你们踢进水里。添酒设宴,嘉肴美味……到那时,再把酒言欢,彻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