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们过来。”
……
“元宗主要请二公子去穗城坐客?”
韶言眉头一皱,心乱如麻。
君淮点头,韶言倒吸一口凉气,又问:“总得有个理由。”
“他有想与君氏结姻亲的心思,故而要让晰云……”君淮没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元宗主并没有女儿。”
“是没有女儿,但他有个亲侄女,自
幼丧父,元宗主便将这个侄女当做亲女儿养大。”
韶言观察着君淮的脸色,心里猜测出此事不好拒绝,便问:“那,这位元小姐品行如何?”
君淮不言语。
君衍也不说话,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一定要去吗?”
君淮还没开口,君衍就抬眼望向他的兄长,淡淡道:“不必多言,我自会去。”
“二公子!?”
“晰云?!”
二人皆是不可思议,然而君衍神色坚定。君淮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此事绝非我一人能决断。如今父亲重病卧床不能理事,只能请两位叔父过来一起定夺了。”
然而就是将君慈君悫一起拉过来商讨,也商讨不出什么结果。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元氏说是邀请,实际上就是威胁君氏。
元氏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君衍跑都跑不掉。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四下无人,韶言问君淮。
“办法倒是有……阿言,你说,若是让晰云抱病不出呢?”
“或许可行,但肯定不是单单装病那么简单。我去清水小筑,请秦氏那主仆二人给二公子开一副猛药。唉,委屈了他。”
“那,那万一不可行呢?”君淮这时没了主意,惶惶然问韶言。
“我也不知。”韶言抬头看天,“我只知道,断然不能让二公子去穗城。那就是羊入虎口,他到了元氏,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君淮纠结不已,“父亲
不在,我要如何?”
他不过十九岁,尚未到弱冠之年。哪怕他年少时便代替父亲行使宗主之权,可在这种时候,叫他在家族和亲生兄弟间选择,实在是太过为难了。
“您不必太过惊慌。”韶言的个子已比君淮高了,这时他更像个大人。“若二公子非去不可,那,我也跟着一同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