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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狐妖最擅长玩弄人心。

“我……”君衍的瞳孔渐渐涣散。

数把飞刀从射向狐妖，让它不得不侧身躲避，暂缓了对君衍的蛊惑。

“谁？”

一位不速之客从窗户跳了进来。

“赶上了。”他满头是汗，却并不慌张。看到狐妖那张脸，他狠狠啐了一口：“他妈的死狐狸敢耍老子！”

不速之客这次并不怕它，他像个猫儿似的挥着双刀砍过来。

“我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恶心，赶紧给我滚出来！”

“恩将仇报。”狐妖皱眉，“这本来就是我的脸。”

他们两人在内室打斗，并不能完全施展开。狐妖大概一直将他当喜欢的有趣玩物，并不想吃他或者杀他。狐妖或许还想玩，所以黎孤想杀它，它也仅仅是防御或躲避。

黎孤斩下了他半截袖子，眼神有瞬间的抖动。仅仅是瞬间，就被善于玩弄人心的狐妖捕捉到了。

“哦，我知道了，你不想杀我。”狐妖笑了，“你这不是不愿意恩将仇报嘛，为为什么还要提着剑追我？嘶，难道你是想和我玩？”

“你知道个六！”黎孤破口大骂，“真是没脸没皮的狐妖，我他妈是不想伤到韶言。”

狐妖却笃定：“我就是韶言，韶言就是我。”

黎孤要被它气死了，不再收力，竟然砍下了它的半截头发。

狐妖只当他要和自己玩。

狐狸的神态动作在一个成年男

人身上体现，但并不违和。它呲牙吓唬黎孤，韶言的脸上便展现出可怕的神情，好像随时都会变成一只狐狸。黎孤轻盈地腾挪纵跃，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猫。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在地上像两只小动物一样翻滚躲避。黎孤听到了狐妖的笑声，他觉得有点难堪，因为这畜牲似乎真把他的怒火当作一场游戏。

两人僵持不下，终于，那该死的老头子姗姗来迟。

他不慌不忙地向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眼尖的他发现角落里的碧游剑，非常惊喜。那封印并不牢固，霍且非费了一点力气就解开了。

“哎，比武切磋怎么能让一方没有兵器呢？言子，接着！”他大笑，把碧游扔了出去。

狐妖下意识地跳起来接住那把剑。

他的胳膊感觉到了难忍的灼烧感。

碧游剑知道它不是自己的主人！

“老头，就是现在！”

黎孤大喊一声，霍且非就扔出一张网。狐妖躲闪不及，被套了个严实。

“我特意从神庙里请的法器，专门克你。”霍且非拿出一座瀛洲神君的神像，这时也不敬神了，他抄起神像就往狐妖脑袋上狠狠一砸。

神像应声碎裂。

于此同时，那肉身的脑袋鲜血直流，再无声息。

黎孤急了：“你别把韶言也一起砸死了。”

“不。”老头的声音尤为沉稳，“他早就死了。”

“你现在看到的，不过一具活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