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立刻谴责他:“女朋友说不好,你附和就行了。”
帮亲不帮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
她才补过妆没多久,一双唇格外鲜红。
岳阳的注意力全没在话里,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好。”
余清音便觉得教育得当,一只手吊儿郎当的插在口袋里。
她晃晃悠悠地走,听见手机铃响掏出来看,肉眼可见地仓促接通:“怎么样怎么样?”
电话另一端的余胜舟:“你大嫂跟你讲。”
刚戴上求婚戒指的宋欣茹推他一下,说:“谢谢你啊清音。”
看来她上辈子穿着睡衣拖鞋被求婚,没能拍一张好看照片的遗憾已经被弥补。
余清音心想幸好自己跟大堂哥发短信提过这件事,觉得自己的重生又做出件有益之事:“不客气,祝你们百年好合!”
两个人礼貌性地又寒暄几句,这才挂断通话。
正好是走到小区门口,岳阳左右看:“今天卖手抓饼的大叔没来。”
退而求其次,他道:“我去便利店买个宵夜。”
余清音还在兴奋地发短信,无所谓的被他牵着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喜事,岳阳开玩笑:“没觉得哥哥被抢走了?”
余清音一瞬间门确实有些黯然:“是会有点不一样。”
人一旦有自己的小家庭,重心就会偏移,实在是人之常情。
岳阳没有亲密的兄弟姐妹,其实不太能体会他们之间门的感情。
但他是个正常人,站在男朋友的角度更能理解,说:“没事,还有我呢。”
那根本是两种不一样的关系,余清音想想说:“起码还有余景洪。”
余景洪会希望自己是那个起码吗?岳阳觉得还是不提出这个困惑为妙,补充:“还有余海林。”
提起弟弟,余清音的表情有点微妙。
岳阳要不是常常看他们聊天,大概会以为这对姐弟有很多不和:“还是他早恋了?”
余清音想不出来弟弟早恋是什么样子,咬一口他买的牛肉丸:“那倒没有。”
丸子的汁水溅在她脸上,岳阳没有带纸的习惯,顺手用袖口擦一下:“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笑?”
那么笑,是怎么笑呢。
余清音自己看不到,漫不经心问:“你觉得几个小孩好?”
岳阳:“小时候不喜欢自己是独生。”
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即使是再开明的上一辈,仍旧有两代人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来总是得不到的最好,余清音:“那现在呢?”
岳阳:“觉得挺好的。”
理智来看,他享受所有家庭的资源,成年人抛开感情的部分来看,总结出有利无弊四个字。
可大概是他没有经历过,看样子并不反对将来有个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