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摇头,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家二姑娘的身份可和李禹没什么关系,李禹没道理特意来找她,除非……
顾浮试探着问:“李禹他……知道了?”
皇后面带苦笑,点了点头。
可当顾浮追问李禹是什么反应,她却又说不出话,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
宣阳街,朝着祁天塔驶去的低调马车突然沉了一沉,驾车的车夫来不及停车,扭身掀起车帘的同时,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短刀。
“呦呦呦呦呦!!!”不速之客发出一串怪叫,并很没形象地退到了马车最里面,让端坐车中的傅砚替他挡刀。
傅砚:“……退下。”
车夫这才收刀,并打了个手势让藏在暗处的人不用出来。
“小师弟日子过得不错啊。”不速之客慢悠悠从傅砚身后出来。
此人样貌寻常,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丑,属于丢进人群里一眨眼就找不到人的类型。
但他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道袍,若是个哑巴,不会胡乱叨叨,就很有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
傅砚称呼他为:“师兄。”
傅砚的师兄,蓬莱仙师座下大弟子——司涯不客气道:“说说,找师兄来什么事?”
傅砚:“帮我骗人。”
司涯大袖一挥,爽利道:“简单,骗谁?”
傅砚轻描淡写说出一句:“全京城的人。”
司涯愣住:“啥?”
傅砚垂眸:“具体的你随我入宫再说,这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得另外三人同意才行。”
司涯越听越懵:“还得入宫?不是,什么叫你一个人的主意?另外三个人又是谁?”
傅砚简单和司涯说了一下顾浮与皇后如今遇到的难题,并对他道:“只要陛下与娘娘,还有阿浮同意,剩下就看你了。”
司涯和傅砚是两个极端,不仅爱笑爱说话,还很没正经,因此听完傅砚的话,他的注意力全落到了顾浮身上:“那个‘阿浮’就是你媳妇对吧?”
傅砚:“嗯。”
司涯嘿嘿一笑:“这名字不错,来来来,把她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给你们俩算算。”
傅砚知道自己这个师兄别的不会,信口胡说哄人开心的功夫一流,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想从他这里听些好话,便把顾浮的生辰八字和他说了。
司涯装模作样地掐指摇头,说道:“呦呵,你们俩前世还有过一段缘,不过吧……啧啧,你们俩上辈子不得善终,所以才有了这辈子,放心放心,这辈子你们定能携手一生。”
谁知傅砚那张不染凡尘的皮囊下藏了颗对顾浮极其贪婪的心,即便听司涯说他们俩这辈子能一直在一起,也还是对“上辈子不得善终”这几个字感到了非常大的不满。
他半点没有顾忌同门情谊,对司涯道:“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好好好,不说就是,凶什么。”司涯大声嘟囔,生怕傅砚听不到:“本来头发就白了,别再气出皱纹来,不然年纪轻轻就跟个老头似的,小心弟妹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