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画脸蛋红扑扑的,小嘴一张一合轻吐热气,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开了江湛的中衣,江湛身上的血仿佛被烫过,他目眦欲裂看着怀里胆大而不自知的女子,上一世两人夜夜缠欢的画面侵蚀他的理智,感觉下一刻就能把她拆骨头吞噬的一干二净。
“好热呀。”仿佛终于抑制不住体内的翻涌,兰画痛苦的喊出声。
江湛眸光一暗,伸胳膊将她按入怀中,“嘶拉”一声衣襟撕裂的声响过后,她后背雪腻的肌肤露了出来。
江湛大手覆上她的脊背,徐徐输送内里,顷刻之间,她的雪肤上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脑中的混沌一点点消弭,她眼睛渐渐清明。
兰画抬睫对上江湛俊毅的侧颜,线条绷的笔直,鬓角挂住一层小水珠。
搞清楚两人的姿势,兰画的脸又红了个透,他大掌覆住的地方,热辣辣的,她曲身想要抽离。
“别动。”江湛的声音又沉又哑,这昏暗的床帐内,听的人心神轻颤。
兰画一动不动的僵在他的怀里,感受体内的燥热随着汗液一点点排出,当她精疲力尽之时,背上的大手终于离去。
江湛轻轻扶她躺下,而后下了床。
“谢谢。”兰画嗡声道。
她忆起失去神志之前被一个小监用迷药捂了嘴,自然联想到之后发生了什么,照目前的形式看,江湛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帮她把迷药逼了出来。
如果江湛没来,后果不堪设想,今日他替她解了两次围,值得一声谢谢。
江湛曲了曲手指,掌心还留有女子的体温,他咬牙咽下内心的翻涌,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就快步离开了寝屋。
到了外间他缓缓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这身心的煎熬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
忽而殿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宴行慌张的跑进来,他走到江湛身前,对着他的耳朵低语:“宫惟的人发现朱桓了。”
宫惟跟着襄王回到他住的四夷馆,拧眉问:“皇叔一向不近女色,今日为何在兰画姑娘面前失态?”
“兰画”襄王轻道,“她的名字叫兰画?”
宫惟点头,“皇叔到底怎么了?”
襄王看着宫惟,郑重道:“看到她,令我想起了你的母亲。”
宫惟漆黑的瞳孔倏然放大,即刻道:“她和母亲长的像么?”
襄王摇摇头,“比一般母亲要不像的多,但若细细观察,眉梢眼尾有诸多相像之处。”
那个女子夜夜入他的梦,她五官的每一处细微都深深印在他的脑中,兰画哪里和她肖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宫惟眼底闪过流光,激动难掩,襄皇叔和母亲自小一起长大,他说的话准没错,难道兰画真的是他的妹妹。
就在宫惟惶惶然的时候,黎广走了进来,禀道:“属下今夜潜入誉王爷一处常年无人居住的私产,发现里面关的正是我们一直在找的朱桓,属下确认过很多遍,朱桓就是当年跟在夫人旁边的春盛。”
宫惟听完,嘴角慢慢沁出笑意,那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哈哈大笑,他笑的弯腰流下了眼泪,十三年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要找的妹妹就在眼皮底下,离他最近的地方。
襄王爷知道这个侄子留在南堰就是为了寻找当年走丢的妹妹,今日两个线索相互印证,解了宫惟多年的执念,他忍不住眼中一热,握住侄子的双肩道:“叔叔这次来,带你和岚岚一起回家。”
宫惟抬头望天,他终于可以带着妹妹回家了。
翌日清晨,萧太后刚从佛堂出来,贴身伺候的嬷嬷就来报告,“誉王爷在大殿等您多时了。”
萧太后眼中一喜,忙抬步朝大殿走去。
远远的看见儿子如松如竹的坐在那里,她心里一热,嗔道:“你明知我每日清晨礼佛,何苦早来在这里枯等。”
江湛起身一礼,轻道:“微臣有要事拜托太后,多等一会也是应该的。”
萧太后头一次见江湛煞有介事的请她帮忙,面色不由的郑重起来,“你我不必客气,快快说来。”
江湛道:“微臣想在太后宫中放一个人,不知太后能否答应?”
萧太后看了他一眼,音色平静道:“是不是昨日晚宴弹古筝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