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弟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非但没有住嘴的意思,而是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掌教师伯,弟子所言千真万确啊,我…我刚刚就亲眼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说不定就是此人潜入了咱们禁地内,将玄龟甲盗走的!”
见这小弟子像是魔怔了一样口无遮拦,寒山也是心头盛怒,只是若是这个时候做出过激的举动,反而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寒风见寒山不好发难,也是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呵,诸位道友,这小徒弟有些紧张,方才口无遮拦的,在事情没有调查之前,一切都还没有个定论,等到我们调查清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
一旁的青云教掌教田冲闻言则是缓缓说道:“我们一众人此次前来,便是要帮忙的,所谓是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不如将事情都说出来,让我们也出出主意,兴许还有补救的空间啊。”
天羽真人见冽风谷也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事儿,心中自是暗喜,不过自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我也以为田冲道友所言有理,我们此番前来,便是来帮忙的,如今贵派又遇到了至宝失窃之时,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况且,对于玄龟甲此物,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此乃贵派启动玄龟灵阵的媒介,若是没有了他,寒山道友,你可曾想过后果会如何
啊?”
天羽真人缓缓说道。
听着天羽真人的话,明面上是在关切,暗中却是给人一中幸灾乐祸的感觉,实在是一把软刀子,令人不悦。
“此乃我冽风谷的家务事,并且尚且没有定论,两位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调查之事,还是容后再议吧。来人,把这混小子给我拉出去,我见他如此言行疯癫,有损我冽风谷声名,待到事情查明之后,再行发落!”
寒山此言一出,那小弟子急忙再次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掌教师伯,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弟子…弟子是看到那个贼人的侧脸的。好像…那个人就是这位沈师兄!”
这小弟子忽然把矛头指向了沈天,不仅让寒山猝不及防,沈天和天羽真人更是愣了几秒钟次反应了过来。
沈天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竟然还能有人以这种方式陷害,实在是令人作呕。
而天羽真人更是冷冷道:“哦?你倒是说来听听,沈天他究竟是如何行动的,从哪里出现,偷了东西后,又藏到了哪里呢?”
那小弟子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过只是看到那人的侧脸与沈师兄十分相似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还望天羽师伯您莫要介意。”
天羽真人闻言则是应道:“好一个莫要在意,你这么描述,不就是想要把盗窃冽风谷至宝的重罪安插在沈天身上吗?”
寒山见状则是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既然也牵扯到了沈师侄,那还真要麻烦沈师侄你多在我冽风谷待几天了。”
寒山此言一出,一旁的云汐则是喝道:“寒山师伯,你这花也忒伤人心了!我们二人为了你们冽风谷连命都差点舍了进去,您竟然还在对我沈师兄如此猜疑,实在是令人心寒!”
天羽真人见云汐有些沉不住气了,也是立即喝道:“汐儿,不得无礼,你先退下!”
云汐看了沈天一眼,见沈天的神态自若,似乎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影响到心态,反而是十分平静的看着那指认自己的小弟子,缓缓说道:“这位师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是当日在海边对洛凝霜师妹出言不逊的三人其中之一吧。你的名字,好像是叫作建波对是不对?”
没想到沈天竟然把自己记得这么清楚,建波也是应道:“沈师兄果然好记性啊。”
沈天见他没有否认,便缓缓说道:“那我也可以说,因为在蓬山屿时,你我之间是有过节的,所以,你便编造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来嫁祸于我!”
建波闻言应道:“与师兄你有仇怨的,分明是那个被逐出我冽风谷的岑过,我不
过只是个小跟班而已,根本就没有参与,况且,全由岑过一人担了下来,我们之间,似乎是没有什么过节才对吧。”
沈天闻言则是冷冷道:“是啊,我本以为自己与冽风谷之间也没有什么过节,但是岑过师兄却对我处处咄咄相逼,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当一个人对于其他人存在威胁的时候,哪怕是同气连枝的伙伴,也是可以下手的,不是吗?”
沈天此言,摆明了就是说冽风谷上下在对付他,寒山闻言也是缓缓说道:“沈天师侄,你此言之意可是我冽风谷有意针对你吗?”
沈天闻言合手说道:“弟子不敢,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自从八派会盟开始够,弟子便一直在被人暗中摆布,既然此番冽风谷至宝失窃,这位建波师弟又恰好看到了那嫌犯的身形与我相似,我也愿意配和一切行事的调查,只是,若是事实证明我是清白之身,也希望寒山师叔您更够给造谣者最重的惩罚,并且昭告天下,这一切都是有人构陷于我,故意陷我与不义,若非如此,弟子以后又如何能够在我们修真界立足呢?”
沈天的话掷地有声,寒山闻言也是正色道:“好!沈师侄所言至真至诚,一旦查明了事情真相,我将秉公处理,若真是我们冽风谷误会了师侄你,我也一定会亲自向你谢罪的!”
见寒山发话,沈天也是合手说道:“让寒山师叔谢罪是万万不敢的,只求冽风谷能够还我一个清白便是了!师傅,徒儿决意留在冽风谷,将身上的质疑全部澄清,也
希望师傅您能够给徒儿这个自证的机会,免得今后有人会以此事为喉舌,处处诋毁我极仙阁清誉,若真是如此,那徒儿便是万死也不能罪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