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你都想起来了吗?”她有点惊喜的说道。
“啊,不是,”费佳摇了摇头。
他笑容温和,轻描淡写地说:“我骗他的。怎么样,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这看起来就像是闺蜜对着讨厌的家伙说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话之后,转过来问她自己是不是很厉害一样。
看着费佳亮闪闪的眼神,白鸟真理子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很有趣。”
于是费佳就带着点愉悦的呼了口气,“那就好。”
他看起来满足极了,“至于他,不重要啦。”
本来酝酿好的情绪被扫荡一空了,假“夏油杰”憋了半天,还是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
“我确实忘了,大概内容不是很重要,”他微笑着说道,“不过,白鸟小姐,看来你养的仓鼠不太听话啊。”
“总比某些藏藏掖掖的家伙要强得多,”被讽刺的费佳嘲弄的说道,“调开五条先生和其他的学生让你废了不少功夫吧?真是低劣的计谋啊。”
往常和费佳不太对付、甚至是相当排斥他的团子也从桌上站了起来,朝假“夏油杰”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
自称“夏油杰”的人仍旧稳当的坐在位置上,“无论我的计谋怎么样,都达到了目的,不是吗?请问现在有时间听我说了吗?”
他看起来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白鸟真理子本来还想再拖一拖时间,等五条悟处理完了他那边的事情赶过来。
但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假”夏油杰看向眼前的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我都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你,就让我的计划毁于一旦。”
“至少先听听看我的意见吧,”他说道,“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找到你吗,白鸟小姐?”
“不太感兴趣,”白鸟真理子简洁的回答道,“但是嘴长在你身上,如果你非要告诉我的话,我可能也没办法,不是吗?”
她觉得这位不速之客显然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毕竟连进门靠的都是绑架人质,能好到哪里去?
“假”夏油杰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反客为主,示意白鸟真理子坐下来,“站着也太累了。我暂时不会动你的,尽管放心,白鸟小姐。”
“我觉得站着比较舒服,”白鸟真理子果断地拒绝了。
她把团子抱了起来,“我也不想听你的苦衷,不太感兴趣。如果你要告诉我搜索我多么苦累、以及为了找到我花了多少功夫,就不必了。”
“连真名都不敢告知他人,”费佳嗤笑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真是低劣啊。”
他双手交叉,靠在桌上,“我倒是想来听听看你非要进来的目的。”
即使之前和面前的家伙交流过家务的更优解,但费佳仍旧本能的排斥着面前的人。
他似乎与这个人的气场不合,或者理念不合,或者其余什么的反正令人十分厌恶就对了。
“那就喊我加茂宪伦吧,”坐在费佳对面的家伙又想了想,“毕竟这是我用过的诸多名字中的一个,现在叫起来,还是这个比较顺耳。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其实叫什么都可以。”
“白鸟小姐大可不必认为我们是敌对阵营,我也没有恶意。毕竟,我不是咒灵,而是诅咒师,是货真价实的‘人’啊。”
从这句话开始,加茂宪伦阐述起了自己的理念。
“我一直在探索咒力的一切可能性,”他说道,“无论是咒胎,还是将非术师转变为术师,都是我在不断尝试下的产物。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咒力使用的‘最优解’。”
“……能讲的通俗一点吗?”白鸟真理子满脸茫然,“我没听懂。”
见白鸟真理子懵懵懂懂的样子,加茂宪伦就稍微打了个比方。
“就像是在白鸟小姐的普通世界学习做菜一样。菜谱是固定的,但如果一个人想成为大厨的话,就需要探索多种菜组合起来的味道,以及用不同种类的烹饪凝结出来的、最节约时间的谱子,”他慢悠悠的解释,“我一直在为此努力。达到效益最大化,无论是哪个领域的人,都会为此深深的着迷。我追求的,正是这样的世界。”
因此,为了这样的世界,他会不择手段。
白鸟真理子没有说话,反倒是费佳若有所思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