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期许的会应,加茂宪伦干脆继续讲了下去。
“但为此努力的过程中,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加茂宪伦这样说道,“但凡是我干涉过的事务,就被打上了我的烙印。无论是之前的咒胎九相图,还是真人,又或者是其他的咒灵或诅咒师,都因为我的指导而飞速成长,却又因为我对咒术的理解而被困住、被约束,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性。”
走了捷径,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本人在拔苗助长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些家伙的顶端扼杀了,牢固的框住了他们的潜力。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新的主意,寻找更多有潜力并从没当过术师的人加入这个实验,来帮助他完成这个“课题”。
“因此我设置了束缚,命令真人将如同津美纪这样的非术师进行了‘无为转变’,决定让他们在更恶劣的环境下发挥出自我的、不受约束的潜能。但白鸟小姐,你毁了这一切。”
白鸟真理子扯了扯嘴角,“我的荣幸。”
她顿了一下,怀疑起了加茂宪伦的目的,“然后呢?……不会吧,你不会还指望我赔偿你吧?”
加茂宪伦被这个离奇的猜测呛了一下。
“不,”他说道,“我是来劝说你放弃自己的立场,不要牵涉进来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加茂宪伦站了起来,亮出了自己的右手。就在那里,一个黑色的、漩涡状的东西似乎无法停歇般不断的旋转着。
他在赶来的路上吸收了真人,又忍着这两个家伙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可言的话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孤注一掷。
“咒灵操术,能够吸收咒灵的能力,化为自己的能力,”加茂宪伦说道,脸上首次露出了疯狂的神色,“我知道你们在拖延时间,我也在——看,我最新吸收的咒灵,你应该认识吧?”
他将手中的黑色团状物体塞进了嘴里,又朝着白鸟真理子伸出了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只要我吸收了你……我就将达成我的目标了。”
他梦寐以求的、所有的,咒术的极点,此时就在白鸟真理子的身上。
加茂宪伦无比坚信着这一点。
由于他动作的速度太快,白鸟真理子甚至没有机会避开这一击。
她猛地被费佳往后拽去,却发现加茂宪伦的手突然伸长了,仍旧牢牢地按在她的肩上,那块被碰触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烫,一种古怪的感觉从肩部往全身蔓延开来。
“你……”白鸟真理子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加茂宪伦神色空白了一瞬间。
他并不能使用术式。现在启动的,并不是极之轮·漩涡。
察觉到这是个彻头彻尾陷阱的加茂宪伦挣扎着将手从白鸟真理子身上撤出来,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挣扎着、相当不甘愿的闭上了眼睛。
而站在白鸟真理子身边的费佳还在试图把他的手掰开,却完全移动不了分毫。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家伙居然会提前动手,而之前的一切全都是障眼法——
就在这时,面前的人重新睁开了眼睛。
夏油杰有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思绪还停留在之前和五条悟谈话的最后时分。
他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
夏油杰谨慎的观察了一圈周围,然后发现无论是眼前的棕发女人,还是那个黑发男人都丝毫没有咒力的波动痕迹。
而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还搭在眼前女人的肩膀上。
夏油杰猛地后退了一步,甩开了白鸟真理子的肩膀。
他露出了碰到什么脏东西般的嫌恶神色,“别碰我,猴子!”
被费佳匆忙拽到身后保护起来的白鸟真理子:?
“那个,”她觉得迷惑极了,“虽然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明明是你先碰我的吧?”
而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白鸟,我来了,你——”快速解决掉挡路的伏黑甚尔,匆匆赶过来的五条悟直接冲了这间屋子。
入眼就是活过来的、被他亲自处刑的昔日挚友,五条悟话到嘴边,猛地拐了个弯,“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