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淮军指挥使杨大郎的夫人是令人做的媒,亲兵营营正姚虞侯未过门的娘子,曾是令人的丫鬟。
两日内,两处庄子先后被乱军所扰,结果却天差地别。
每庄留下两什至五什不等的军士,负责组织、指挥民壮。
“好了,说正事吧,今日外出侦查,有何所获?”
“哦?”
返程路上,一同外出侦查的弟兄要帮老白拔箭时,老白说啥不肯。
陈初也不由一乐,如今白毛鼠在镇淮军效命,俸禄也不算低。
将守城职司交给自己的下属,是为了避免陈初离去后,出现‘人走政熄’的情况。
“叫你射”
白毛鼠先抱拳一礼,这才一脸坚毅道:“回东家,属下不碍事!”
虽李魁话糙,但说的却不错。
又兼年纪大了,的确不好说媳妇儿。
“这事啊”陈初笑着点点头,道:“待回去了,我与夫人说一声,让她帮你留意些。但成不成可不保证啊,这事又不能强买强卖”
上颖县北部,乱军李魁部围攻牛家堤。
“坦夫,好力道、好准头!”
“老子如何不知!”
远处,一座高岗。
这几箭,泄掉了乱军的最后一点勇气,不知谁先带了头,乱军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这么大一点地方,维持一万多乱军的吃嚼补给必然困难。
如今在范家圩已折损近千儿郎,就这么退了,李魁不甘心。
李魁坐于马背之上,看向范家圩,面色不善,“待老子破了范家圩,必将这白衣小子五马分尸,这庄子鸡犬不留!”
还有镇淮军副指挥使刘二虎,去他家说亲的踏破了门槛,二虎他娘却说,儿子的婚事要指望赵令人做媒。
老白当初死皮赖脸喊都统东家,若令人再帮他说门亲事,那便是在屁股上烙下‘都统自己人’的铁印。
“甚事?”陈初奇怪道。
陈初分析道,白毛鼠小拍一记马屁,“东家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到了真章。”
白毛鼠说起此庄,啧啧称奇。
如今乱军尚能腾挪之地,只剩了上颖南部不足方圆百里的面积。
“叫你射~”
能把这些都安排好,必定是个人物。
范恭知想让陈景安以蔡州留守司的名义上奏此事,陈景安则坚持由范尚书亲自上奏,留守司与河南路张纯孝至多联合署名,并且以职务尊卑的借口要求范尚书、张纯孝二人必须署名在陈都统之前
僵持数日后,朝堂早已知晓颍州官商勾连盗卖官粮一事,颍州的凑表却迟迟没有出炉。
可恼的是,范家圩中这名骚包白衣小子,不但把本庄经营的铁通一般,‘义军’攻取其他大圩时,这小子竟还敢带人袭击‘义军’后队。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收拢七八村、组织近千青壮’说来简单,陈初却知道其中难度。几个村子都聚到一处,物资必然紧缺,住宅怎么安排、粮食怎么分配、怎么让未经训练的青壮听从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