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将手中的手包放在显眼位置,她便双手拎着一直将包包放置在身前。
让她在此多待会儿,她便老老实实在蕙质兰心内待着,既不急躁、也没有露出过不耐烦的神色。
配合的很。
倒是一点没有蔡婳想象中的骄横刁蛮。
蔡婳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兴趣,只是她看过去的眼神太过肆无忌惮,终于引起了猫儿的侧目。
“这是当朝公主,蔡姐姐一直盯着人看作甚?”
猫儿微微偏了头,用极小的声音劝道。
觉着有些无聊的蔡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低声回道:“那你陪着吧,我去后头看看玉侬”
说罢,也不管猫儿同不同意,起身往临时变作了更衣室的偏房走去。
既然这手包生意说过要交给玉侬打理,她自然上心的很。
今日这场展览会虽有陈初帮她出主意,但许多细节还是玉侬亲自敲定的,比如穿什么样的衣服、现场用什么的音乐,都是她和陈瑾瑜查看了好多古籍、字画才亲自搞出了模版。
甚至那手包的制作,玉侬也深度参与了设计。
偏房内,忙碌异常。
刚刚从T台下回来的模特们正在快速更衣、变换妆容,便是有几位专门帮模特换妆的女子在,也险险忙不过来。
亲自在此盯着的玉侬干脆自己上手,一手拿了口脂、胭脂帮人补妆,口中还叼着一根发簪。
待模特梳好新发式,便赶紧将发簪别在模特发髻中。
闲人蔡婳进入偏房后,无论站在何处都碍眼又碍事,终于惹的玉侬不满道:“蔡姐姐,你没事去旁的地方玩呀!我这里忙成甚样了?伱还来添乱!”
“???”
人家进来后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好不啦,怎么就添乱了?
蔡婳微恼,抬手给陈记蜜桃臀上来了一巴掌,悻悻离去。
隔壁,是刚刚完成演奏,替换下来休息的梅瑶姑娘。
蔡婳像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似的,扭着腰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梅瑶来蔡州时间不长,对当地妇人不熟,却也知今日来此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由起身率先一礼。
蔡婳掩嘴娇笑,忽道:“你,便是被我家侯爷赠词的梅瑶姑娘呀?”
‘我家侯爷’四字已表明了眼前这娇媚女子是路安侯家的女眷,梅瑶不禁紧张起来。
虽然她和路安侯之间清清白白,但有了赠词之事,旁人未必会这样认为。
眼下对方家的女眷专门寻来,梅瑶自然害怕被打骂羞辱。
不想,蔡婳上下打量一番后,却道:“怪不得我家侯爷对你念念不忘,果真生的标致哩。”
“侯爷对我念念不忘?”梅瑶讶异道。
上月诗会,陈初现场与她作词,梅瑶还真的心动过。
可谁知道,事后那路安侯却像是将她忘了一般,再没找过她。
蔡婳却没接话,反而对屋内其他等待演奏的乐妓道:“你们先出去吧。”
俄顷,乐妓鱼贯出门,最后那人还懂事的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了两人,蔡婳慢悠悠扭到椅子旁坐了,梅瑶站在原地又开始忐忑起来,却听那蔡婳忽道:“你,想不想帮侯爷做事?”
梅瑶整日接触达官显贵,自是有几分机灵,马上警惕道:“梅瑶不过一介蠢笨弱女子,哪里有本事帮侯爷做事呀。”
对她反应早有所料的蔡婳笑了笑,不疾不徐道:“不让你白做,你若有意,我帮你在东京城开间阁子,让你做老板,如何?”
“。”
东京城开阁子的花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梅瑶这种熟稔混迹红尘、游走各位公子之间的女子,表面上感性多情,实则内里最为现实。
‘开间阁子’这种事,听起来是诱人,却不是那般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