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恪,你站哪边?”
“淮北人都该死!”
一声声咒骂质问中,反而激起了陆元恪的勇气,只听他又大声道:“今日七曜刊报道,祥符县一事颇多蹊跷,说祥符之事的起因是士绅李家勾连泼皮欺压百姓才导致后来冲突,我们大可前去走访一番亲自询问当地百姓。”
陆元恪话未说完,不知是谁忽然一拳捶在了他的面门上。
“文贼!你替那妖妃说话!该打”
无处发泄的躁动化作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陆元恪身上。
此时,便是饱读诗书的太学学子,也失了客观分析的冷静,余下的,只有被情绪左右的立场。
与此同时,岁绵街楚王府前宅书房。
蔡源、陈景安、陈初、长子、彭二等淮北文武高层具在此间。
一张写满了朝廷官员名字的名单在几人手中传了一遍。这上面的人,自九月初九后,逐渐活跃
吴奎有些兴奋,陈景安却一脸慎重的问了一句,“元章,宣德门前的士子怎办?”
“我会给他们时间散去”
“他们若不散呢?”陈景安追问。
陈初却没回答,反而道:“自出事起,我淮北军为免误伤,上街巡逻时不带刀枪。但今日晨间,潘家街内一名河北路商人因口音问题被人殴打,方才传来消息,此人已过世。午时,一伍淮北巡逻军士被士子围攻,一人断臂,四人受伤。这已是暴乱”
陈景安目无焦距,呆愣半天后才涩声道:“青年热血,易被人蒙蔽,还请元章手下留情。”
陈初沉默,不置可否。
九月十六。
因近日攻击巡逻军士的事件频发,淮北军取消了巡逻,全员留守御营。
如此一来,街面上少了维持秩序的中坚力量,城内突然混乱起来。
鸡鸣狗盗、闲汉泼皮纷纷借着士子之名,在街巷间为非作歹。
本来对士子们报以同情的城中百姓开始不满起来。
九月十七,宣德门前忽然贴出两张告示,命士子们即刻散去,言道:九月十九凌晨丑时,全城戒严,若继续滞留,后果自负!
如此强硬的告示,当即惹的士子们将那贴告示的小黄门痛打了一顿。
几日来,除了主动跑去王府那回吃了亏,其余时间里,淮北军巡逻不敢带兵刃,士子打了人,军士们也只能忍着,士子们占尽便宜和风头。
此时许多人觉着,淮北军已犯众怒,只需他们登高一呼,便能将楚王之辈轻易翻覆。
再有一众官员和士绅的背后支持,士子们眼中,淮北两万悍勇已成土鸡瓦狗。
倒是那被同窗暴揍过一回的陆元恪,察觉到了某种危险气息的临近。
当日,在他苦口婆心劝说下,部分同窗悄悄离去。
九月十八,宣德门前热闹依旧,士子内部却发生了冲突。
太学学子领袖李傕与外地前来声援的士子,因谁来领导目前局面,发生了争执,双方发生斗殴,各有损伤。
至于后半夜戒严的告示,没几个人当回事。
各位老爷对不住,拖了四天,终于补上了。
别骂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