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现下可不能随他乱来,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娃娃怎办?
只见她笑吟吟的牵了陈初的手,陈初迷茫的跟着蔡婳走到了房门。
蔡婳打开房门后,嘻嘻一笑,将人推了出来,麻利关门、上门栓。
“。”
陈初以为蔡婳还没消气咱都叫你姐了,还不行么?
“笃笃。婳姐,婳姐?”
陈初叩门,蔡婳隔着房门却道:“今日我倦了,让茹儿伺候你吧。”
“。”
“。”
同样站在门外的茹儿登时弄了个大红脸。
当晚,陈初自己回了暂住的院子。
不管蔡婳是说笑还是认真,他也不会真的将茹儿带回来。
这晚陈初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自是对近来所作所为进行了一番自省。蔡婳那句说的对,一路走到如今,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一家,甚至整个淮北都没了退路。
要么横扫六合,将所有潜在敌人都消灭了,要么等别人缓过气以后,将淮北摆上餐桌。
想到这些,陈初又连夜起身,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西军折家,让他们留意西夏动向。
另一封信,则给了淮北军统总部,让他们联络代号为‘佛龛’的梅瑶、并汇集近来周国所有情报,送来中京前线阅览。
做完这些,东方天际已露出了鱼肚白。
陈初刚有了些困意,想要上床休息一会,却听院外小有喧哗、似是搬移箱笼之音。
好奇之下,陈初披衣起身,走了出去。
却见蔡婳所住院子外,已停了两辆马车,茹儿正指挥下人往车上搬运行李。
旁边,昨日那对双生姐妹在一名婆子的引领下,忐忑却又迷茫的登上了另一辆马车。
“茹儿,你们要走?”
陈初非常惊讶,许是因为做完蔡婳那句话,茹儿见了陈初,脸蛋一红,稍显僵硬的行了礼,这才道:“回王爷,今日三娘子便带我们回淮北了。”
恰好,裹了一领红色斗篷的蔡婳也走了出来。
陈初几步上前,望着蔡婳那张颠倒众生的狐媚脸蛋,低声道:“还没消气啊?我都叫你婳姐了”
蔡婳自是从陈初的神态语气间看出了情郎那股子委屈,不由弯起眉眼笑了起来,随后,牵上陈初的手走到了一棵石榴树后。
“昨日我并非要赶你走。婳姐若还介怀,让你掐我两下出出气总成了吧。”
有石榴树遮掩,阻断了侍卫和仆妇们的视线,陈初也不怕丢人了,小声赔不是道。
蔡婳却嘻嘻一笑,望着陈初被北地凛冽寒风吹的稍稍粗糙了些的脸庞,柔声道:“姐姐我这辈子落了个心眼小的名声,却从未真正生过小狗一回气,我这次回去呀”
说到这里,蔡婳以左手拉过陈初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这才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我这次回去,是为了安胎。我肚子里呀,有了小狗崽,嘻嘻。”
陈初一时陷入呆愣状态,蔡婳却踮脚在陈初唇上浅浅印了一下,随后微微仰着头,抬手摩挲着后者的脸颊,即便早已收拾好了离别心情,却还是不小心露出一丝眷恋不舍,“此去两千里,待再见时,兴许小狗崽已出生了。你在前线,战阵凶险、刀枪无眼,切记万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