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笑道:“二弟就是一个戏迷,这是戏瘾上来了。”
“这可比听戏好听多了。”张恒有点回味无穷,主要是被这种新奇的与现在的这种说书的故事完全不同的形式给引的不要不要的。
“那你就自己往后编呗……”张融融乐道。
张恒心道,饶了我罢姑奶奶,我要有这个本事就好了!
张兴柱道:“行了,你姑奶奶说累了还不依不饶的作啥呢?!点灯去!”
张恒马上去了。
身后传来家人们的窃笑声。
张家嘻哈着玩乐,马大夫过来吃茶聊天,说些趣事,一年到头难得有这样轻松的时候。天虽黑了,但院子里点了灯笼,亮堂堂的。炉火炭火啥的也烧的暖和,炕上更是暖乎乎的,门开一条缝透气,除了稍有点冻手以外,还真不冷。
大家说说笑笑着守年,吃点瓜果零食,磕磕瓜子儿,当真是唾沫横飞。
张恒非缠着马大夫说他以前验尸的事儿,气的陶氏去掐他,道:“大过年的,非得说这些吓人的,你消停点儿吧……”
“你这泼婆娘,嘿,我还没有说鬼故事吓唬你呢,什么吓人不吓人,马大夫这是专业的研究,是认真的探讨,你懂个啥?!”张恒道。
李氏与大妮去拉陶氏,道:“随他抽风去吧,哎,咱听不得,就到边儿去围着说小话,不管他!”
马大夫听的乐呵,见张恒大牛都想听,便说了说以前在衙门里验这个的事儿,这还不算吓人的,吓人的是他经手的死人还真的挺多的。有些跳井死的,死状是啥,有些则是自尽死的,死状是啥,都是专业,也有点吓人的话。
听的张兴柱都寒毛直竖,尤其是那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就显得格外的冷。
“嘶……”
张家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马大夫直呼他们没出息,说他这是像张恒说的一样,是认真的探讨专业的学术问题。咋一个个的就这么害怕呢?!
气的张兴柱要与他厮打……
而季家就显得有点沉闷了!
虽说是摆了一张桌子吃的年夜饭,但两个孩子显得怯生生的,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叫吃啥就吃啥,显然是看着眼色在凑和着吃饭的。
季老爹给了压岁钱,两个孩子看徐玉珍点了头才小心翼翼的收下了,又谢了爷爷。
就这,季老娘还有点不情愿给钱,不乐在他们身上花钱。但因为是年夜饭,也没说啥。
只是看徐玉珍这面无表情的脸,自然有点心堵。
大过年的摆脸色给谁看呢?!她想骂她这个,但想一想,又怕季老爹着恼,干脆就没提。
就这么不咸不淡,没滋没味的吃了年夜饭,徐氏就带着孩子们回自个屋里去了,把门一关,点上灯,就开自家的小灶去了。
季老娘噎的够呛,道:“这么多菜,饿着她了还是怎的?!能带她一道过年就不赖了,她还要再另外过年……”
她不想弄的好像她逼着徐氏陪他们过年似的那样凄惨,她也是有尊严的。
季老爹没说话,找出老烟锅,抽了一口,吐着烟气,想到张家肯定是热闹非凡,孩子们笑闹追逐打闹,大人们也都是玩笑戏弄的氛围,这心里就有点说不清的纠结和茫然。
他难得对自个儿大半生进行了反思。
难道他真的过错了吗!?
他这一生抠门节省,饿着了孩子,最后孩子怨恨,难道不失败吗?!
季老爹歪到了榻上,难得的叹了一口气。
季老娘心里不得劲,一看他这样,就更难受了,推了推他,道:“还得守夜呢,你叹啥气啊,别歪着,起来!”
季老爹道:“起来啥啊。咱这大半辈子到底过了个啥呀。到最后只剩咱两个老的没人要,没人管。咱们,这一生真的值么!?真的,就不失败吗?!”
季老娘心里像被锤给锤了一把似的,心中恨四个儿子恨的不行,就是他们心怀怨望,才叫他们两个老的没人管的,不由气闷道:“值不值的也改不了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们不管就不管,不要就不要,等我死了,土埋了拉倒,管他们以后给不给我上坟,给不给烧羹饭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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