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渝州吧,但怎么也是慢慢在进步。
陆戈顺着池朝发来的定位绕村子赚了半天没找着地方,刚郁闷着想打电话,就听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叩了三下。
池朝探着身子,在车窗缓慢下降后冲陆戈笑了笑:“哥。”
陆戈微仰着脸,陆戈被那一个笑容看晃了眼。
池朝围着深色的勾线围巾,说话时呼出团团白雾。
突然有点手痒,陆戈抬手捏了一下池朝的下巴:“在呢。”
小狗出来接人了,陆戈看到池朝心情就好上不少。
他把车子停在院门边上,一下车就听到隔壁家拴在门边的大黄狗对着他一通乱叫。
“你看那条狗,”陆戈拍了一把池朝的肩,“冲你叫呢。”
池朝瞥了眼陆戈:“分明是冲着你。”
“叫回去,”陆戈还挺有兴致,“咱家的狗不能输。”
池朝都乐了:“你也要把我栓门口吗?”
栓门口倒不至于,陆戈觉得牵根绳儿倒是可以有。
正胡思乱想着,隔壁院子里突然窜出来个肚大腰圆的男人,把黄狗撵到一边,笑眯眯地凑过来和陆戈攀谈。
问问车问问房,问完来了句“我是刘胖啊,你不记得我啦!”
陆戈压根就没在老家记得几个人,一时间笑得有些尴尬。
刘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好在池朝及时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先进屋吧。”
池朝在外人面前向来话少,刘胖话说一半吃了个闭门羹,登时心里有点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也没直接说出来,转身离开时嫌弃地看了几眼池朝,最后「嘁」了一声,撇着嘴走了。
“友好点,弟弟。”陆戈托了一把池朝的后腰。
池朝把院门锁上,再转身和陆戈一起进屋:“没必要。”
农村是个小地方,村里人接受教育的程度也不高。
像是隔壁的刘胖,高中念了半学期就出去打工,打也没打出个出路,没过一年又灰溜溜地回来。
那时候正巧是池朝的奶奶刚去世的时候,这个刘胖有事没事就来挑拨嘲弄几句。
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碳不奢求,只是落井下石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好鸟,池朝懒得跟这种人友好。
“行行行,没必要,”陆戈看池朝穿得单薄,进了院子就忍不住攥了一把他的指尖,“穿这么点不冷吗?别回头冻感冒了。”
他攥这一下不过是感受体温,拉了就放的那种。
结果还没等陆戈放开,池朝反手就把他的手掌握住了。
而尴尬的是,陆戈发现对方的手还挺热乎。
反倒是池朝叹了口气:“永远都这么凉。”
屋里老太太已经在床上歇下,只不过人还没睡,就等着陆戈过来。
陆戈进屋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池朝去厨房端了碗饺子过去,陆戈就坐在床边一边吃一边听。
等到老太太睡下,陆戈端着空碗去厨房刷了,没见着池朝。
他去卧室里转了一圈,看床铺上盖着新套上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