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好近。
她眼睛不敢眨,直直地看着沈淮与。
视线交错瞬间,他不动声色移开,检查她的口腔内部。
杜明茶的牙齿长得很好,有着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不尖,咬人再用力也不会痛。
男人长且硬的食指直接探入温热的口腔,杜明茶格外不适,唔了一声,只听沈淮与说:“放轻松,听话,别怕。”
杜明茶看到他浓暗的眼睛,乖乖照做。
她先前没看过牙医,有些紧张。
沈淮与说:“舌头尽量下压,我看不清。”
杜明茶努力遵从。
手指还在深入,顶开牙齿,仔细看发痛的牙龈部位。
他在试探着触碰那个未长出来的智齿。
杜明茶心跳砰砰砰,忍着被触碰内部牙齿的不适,看到沈淮与正专注检查她的智齿生长情况。
这个角度……
杜明茶能够清晰地看到沈淮与的眼睛,以近乎平视的姿态。
不再是因身高差距导致的高高在上。
他的睫毛,眼睛,鼻子,薄薄的唇,温和好闻的气味。
靠近耳垂的位置,还有一粒小小的、不仔细看就瞧不出来的浅色斑点,像是痣,小巧而隐秘。
呼吸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逐渐急促,脉搏心跳悄悄慌乱。
小鹿追逐蝴蝶而来,昏头昏脑撞入猎人布下的花海陷阱,被触目美景和草木气息迷惑,呆住,直到猎人接近,仍旧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
如果她有尾巴,现在已经开始疯狂摇晃不停了。
杜明茶舌头压的发麻,忍不住动弹一下。
舌尖无意识地蹭过坚硬的手指,她清晰地看到沈淮与的喉结动了动。
连带着那块爱心状小疤痕,还有她刚刚发现的小痣。
如触电般,他抽开手。
沈淮与低声说:“别舔手指。”
杜明茶懵住:“我没舔——”
玄凤忽闪着翅膀横冲直撞地冲进来,用它高昂的歌喉,打断杜明茶:“舔口口!明茶亲亲口口!再——”
沈淮与一言不发,在玄凤即将落在他肩膀时,稳稳握住。
如按下闹钟按钮,他硬生生打断了玄凤这一移动骚话发射器。
杜明茶沉默了。
两秒后,她慢慢地说:“淮老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很早之前就想问您。”
抬眼看沈淮与,杜明茶冷静地问:“这些禽兽不如的骚话,鸟都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