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铃说:“小主,你臂腕上有两处死结,我从未见过,解不开。”
温禾正听到兴头上,下意识说:“没关系,慢慢解,啊,前辈,你接着说。”
甘了了这才将黑洞洞的眼眶转向下面的温禾,“你身边飞的那个小精灵是……”
“不过一只豢养的小灵物罢了。前辈你继续。”
巴巴不停的甘了了,许久未言语,空洞洞的黑眼眶却久久停至温禾身上,“你身上的结,是赫连断亲手打的,我曾见过他打这种结,叫……了断结。”
温禾期待一问:“前辈可会解?”
甘了了转了转脑袋,“不会,了断结乃赫连断独创,我曾研究多日,不得其解。”
温禾眼色一黯,倏尔头顶传来高亢一叫,“赫连断亲手给你打的结?亲手在你身上打结?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眼瞅着头顶的干巴吊尸来回飞转,激动疯了的模样,温禾张着嘴巴欣赏一会,欣赏的眼冒金星,才说:“前辈,淡定。”
瞧着对方努力淡定下来,不再疯狂转圈,温禾这才说实话:“我依着他的原型,撰写了色情话本子,且画了他不少与人欢好的裸像,还骂了他几句,就这样。”
头顶的女尸听了,瞬时安静的过分,身子僵直垂吊,舌头吐出半截来,头发亦纹丝不动。
就在温禾以为前辈这次真吊死了,前辈说话了,“这不可能。以我对赫连断的了解,以上你对他做过的种种,哪怕其一,你都不可能还活着。”
温禾叹气总结:“可能,我命大吧。”
“不,这不是真的,这并非我了解的赫连断。”甘了了继续:“我跟踪研习赫连断多年,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温禾哑然,这是个私生饭啊,够狂热的。
她不打算再解释。
这会温禾将注意力转移至缚着双臂的不死藤灰上。果然是不死藤,都烧成灰灰了,还是不散不灭,极难摆脱。
“你所言可属实?”不知打哪里飘出一句稚嫩童音。
温禾目光梭巡一圈,正首南面,结满冰晶的洞穴内走出一个小男孩。
左右六七岁年齿,面色过于苍白,一身单薄素衫,衬得黑黝黝的眼睛格外璀璨有神。
不是说月亮窟只关女犯么?难不成因这男孩年龄小,算不得男人,才被关至此处。
又或者,这孩子是某个女囚的儿子,有孕之女犯事后被关至此,便在这窟洞里诞下此子。
男孩停至断崖前,仔细打量温禾一眼,小身子一晃,已站至温禾身前,再重复一遍,“方才,你所言可属实?”
近身瞧一眼,温禾被这小正太萌化了,怎么长得如此漂亮可爱。
对方仰着的小嫩脸,虽一派沉肃,但丝毫不影响温禾想rua的冲动,温禾刚要下手rua一把小嫩脸。
男孩头一偏,错过对方的手,仔细观察捆着温禾双臂的胡杨藤。
稍顷,解开了花铃解了小半天也解不开的死结。
男孩随手扔了藤灰绳,“赫连断,我最是了解,你若真做了那些事,不会好生活到现在。”
怎么月亮窟里关押的都是最了解赫连断的人?!
甘了了说的了解,温禾不敢苟同;但眼前的小男孩,定是了解赫连断的。
连赫连氏独家了断结,都给轻易解开。
温禾一阵迷茫,再仔细打量眼前小男孩的五官,越发迷茫。
这五官,怎么瞧着有点小像魔头赫连断呢?
她疑惑的目光,瞅向头顶静静倒悬的前辈,有点艰难地问道:“前辈,你没有觉得这孩子的眉眼像……”
黑洞洞的眼眶与温禾对视,甘了了狂点几个头,“此刻,我同你一样的想法。”
甘了了补充:“很震惊。”
于是,地上的温禾,同头上的甘了了,情不自禁一齐冲小男孩问:“你是不是赫连断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