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贫寒的自家门前,忧心还未可知的前程。她来探望,不经意的带出优越,赋以一切美的想象及神话。关于以下意识流动的每一点,骄傲的弗洛伊德与沉稳的荣格想来都不能猜解。这样看来,自己做什么都无关紧要。于是说:“贫民区的日落跟以往不一样吧?”
江洋怔怔的,缓缓说道:“跟你一起看,哪里都一样。”
“天黑就送你回去”元宇说
“刚坐下,干嘛说回去,赶我走吗?”她不悦
“不是!不着急,反正,兴许一会有人来接你”
“谁来接我?为什么来接我?”如此破坏气氛的话题,她显然不愿延续,却不得不问。
“天风和吴烟会来接你”
“他们来接我干嘛?没理由的。再说他们和同学一起唱歌去了。”
“他们不会去”元宇说:“你不在,大家没心情去唱歌”
“咦!你的话怪怪的?”她忘记了不悦“我和天风什么事都没有,你知道的---其实你比我都更了解我自己---咱班的男生,除了你,谁敢招惹我。”
“我也不敢。”
“你敢,你一直在招惹我---”
阳光逐渐被建筑物遮挡,虽临近了黄昏,却不见了夕阳。
元宇说:“其实也挺奇怪的,我跟李天风能成为朋友,算是机缘巧合吧!虽然我们是初中同学,不过以我的特点,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不是说他有多傲慢,只是他自小娇宠,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一般。后来我们竟在一所课外武术班遇见。我相当意外。我以为像我们这种穷人家孩子才喜欢习武,至少想不到他那样的公子哥还愿意去遭那份罪---看来我的思维还是狭隘的---”“这样长此以往,相互陪练,彼此切磋。人嘛!一起经历了一些磨难----虽然不算什么磨难,就算一点波折吧---好像也不准确---反正就是感情容易促进了----”
正当元宇陷入困惑的时候,江洋轻轻挽住他的手臂,轻轻依偎他的臂膀,轻轻地说:“我们也经历了一些磨难。”
她说:“我扯烂了你的衣服,用椅垫拍打你,不让你碰我心爱的书---你抵触我,不愿跟我分享你的思想,喜欢其它女生---”
“元宇,回读吧!重新考一年,我知道你能行。我在政法大学等你。”
元宇鬼使神差的说:“可以!”
“真的吗?”她站起身,惊喜的眼无比清澈。
“真的!”元宇也站起来,肯定道。
“我让我爸安排这件事---你不许反悔!”
“不反悔!”元宇坚定的说。
她抱住元宇的腰,元宇低下头,碰触她的额头。
“你的头发真软---我有汗味---”元宇慌乱,不知所谓。
“搂着我”她说:“可以吻吗!元宇,我的初吻只能给你---”她仰面似映出了最美的天空。
他轻轻吻了她的唇,虽然生疏,却轻柔,虽然短暂,却拨开了人性不朽之心弦。他说:“天黑了!”
她说:“我不走!不是要等待戈多吗?”
“戈多已经来过了”
“他没来,永远不会来,我们一起等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