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兴可以想象儿子被父亲骄纵得无法无天的情形。
不行,儿子要继承家业,万万不能让其养成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性子,必须严格教育,像父亲教育他这般,严父出孝子,像他这般孝顺全靠父亲教诲,能过县试和府试全靠父亲打。
要想儿子成才,必须打,他的儿子自然要由他来打。
而他要打儿子,就得有根庄严神圣的棍子,想着,他冲谭振学道,“明天我们带刀出城吧。”
他要砍根树,慢慢打磨,磨成又粗又壮又不失威严的木棍,备着打儿子用。
谭振学不知他想法,“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砍柴就交给我和生隐弟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谭振兴后背的伤,没几个月好不了。
不过谭振兴好像并不知情,谭振学不打算告诉他,无知者多快乐,与其要他日日惦记念叨,现在就很好,其他人不也没告诉他吗?
“你不懂我想什么”丢下这话,谭振兴反手撑着后腰,笑眯眯进门,“父亲,我们回来了。”
谭振学:“”
院子里就大丫头在玩蚂蚱,谭振兴纳闷,“大丫头,祖父呢?”
“祖父和小叔在书房。”大丫头指着书房,随后捡起地上的蚂蚱,朝鸡脚边丢,蚂蚱是草编的,谭振业给大丫头的,大丫头放在地上,两只鸡伸着脑袋不住地琢琢琢,谭振兴看得哈哈大笑,“这鸡也太蠢了吧,哈哈哈哈。”
大丫头也哈哈哈哈大笑不止,边笑边拍手欢呼,和谭振兴神相似。
谭振兴:“”
瞧瞧,汪氏给他生的闺女,别的本事没有,学他倒是有模有样的,谭振兴气噎,怒目瞪着大丫头,“谁让你笑的?”笑起来难看死了。
谭振学和谭生隐:“”管天管地管不住谭振兴要找打,两人对视眼,沉默地走了。
“大哥,有多少天没挨打了?”书房里,谭振业探出半边身子,咧着嘴问。
谭振兴脸色立马变了,屈膝摸大丫头的发髻的绢花,“我家大丫头笑起来真好看,和春天的花儿一样!”
“”
这马屁拍的,不知道以为大丫头是他老子呢!
外边动静谭盛礼没有理会,他在检查谭振业的功课,出门在外,谭振业功课没落下,文章练达,道理深刻,比以前又有了长进,他中肯道,“懂得敛去锋芒是好事,看来这次出门你又有不少收获。”
谭振业看了几眼院里慈父上身的谭振兴,收回视线,坦然道,“儿子去了次监牢。”
那是他觉得最黑暗又温暖的时光,坐在里边,心情变得格外平和,“父亲说儿子文章高调张扬,回县里后,就想去那看看会不会有所收获,这般来看,不枉此行了。”
谭盛礼没有再问,指出文章需要改的地方,随后问起其他。
谭振业夺得案首,县太爷高兴非常,临走前赠送了许多礼物,谭振业不想要,奈何盛情难却,鼓励他们好好考,没准他告老还乡前还能沾他们的荣光,县太爷还给谭盛礼写了信,要谭盛礼记得务必回信,聊起细碎的琐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谭振业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谭振兴,原因无他,谭振业回来谭佩玉也就回来了,再也不用吃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了。
谁知,没有如他所愿,午饭是谭佩珠做的。
谭振兴当即垮了脸,谭盛礼敛目,“你要嫌难吃晚饭你来做。”在惠明村时,经常谭佩珠做饭没听谭振兴抱怨啥,进城嘴还养叼了不是?
谭振兴惊呼,“君子远刨于厨,我怎么能”余下的话没说完,看谭盛礼起身取木棍,他忙求饶,“好,好,好,我煮,晚饭我来煮。”左右针线活他都做过,煮饭就煮饭吧
傍晚,谭家灶房里浓烟滚滚,鸡飞狗跳,谭振兴眼泪横流嗷嗷直哭,哭得天昏地暗都没个人进屋安慰半句。
因为,谭盛礼带着其他人下馆子去了。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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