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郎就是闻郎自己啊。”祝引楼说着亲了对方脸颊一口,“怎么都好,我也心爱你。”
对方这么一说,柳岸反而觉得更难受。
祝引楼实在感到不妙,从邙海回来后,柳岸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如常,看似平和的情绪下实则起伏不定,情况看起来要比祝引楼要糟糕得多。
“是不是……赫连来了,同你说了什么。”祝引楼想不到其他原因,只能大胆往这方面猜测了。
听到赫连的名字,柳岸的脸色果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倒没有……”
祝引楼明察到对方的变化,一口咬定道:“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不,不是。”柳岸别扭的避开对方的视线。
“真不是?”
“……”柳岸面色铁青,“还是先赶路吧,师兄还在……”
“不行。”祝引楼捧正对方的脸,“师兄的安危固然重要,可闻郎于我也同样重要,说清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赫连有关系。”
“不算有。”
“说明白。”
柳岸垂下头,弱弱道:“有一点。”
“先和我说明白。”祝引楼学着平时柳岸哄他的样子,“好吗。”
柳岸当真是伤心上脸了,反而将头埋进了对方胸怀里,悲切问:“夫人心中,可还有赫连一寸之地?”
这问题简直问得祝引楼措手不及,过去柳岸看在眼里是一句没提过,现在突然这么问,祝引楼更担心对方了。
“没有。”祝引楼笃定说,“结发为夫妻,我不是有闻郎了吗。”
柳岸听闻,没有立马回话,而是将自己闷在对方怀里好一会儿后,才下定决心说出真相道:“如果,赫连就是我,我就是……赫连呢。”
“啊?”祝引楼怀疑自己听错了,“闻郎在说……什么?”
柳岸从对方怀中起来,仍旧不敢直视对方。
“闻郎为什么,这么说。”祝引楼也跟着感到了有些别扭。
柳岸抓着自己的左臂,忧凄且难堪道:“父亲前几日方才告诉我说,我是赫连断臂的肱骨……肉生所成。”
气氛在这一刻降到冰点。
相当长的几秒钟沉默过去后,祝引楼才鼓起勇气开口问:“此话……当真?”
“……十有八九。”柳岸沮丧得头都快垂到地上了一般,“我也没有考证,但……”
但这副相貌都摆在这了,很难不令人信服。
祝引楼总算是能理解柳岸为什么这么惴惴不安了,因为他自己也感到了手足无措,“就算是这样,闻郎也能归结于是……赫连么?”
柳岸脸上写尽了无可奈何,“这个,我也不知怎么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