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凶了。”祝引楼有些心酸。
赫连难为情的嗯了一声,“以前待你太苛刻了。”
虽然不想附和对方,但是祝引楼也不得不承认说:“有一点。”
“本尊在改了,以后不凶了。”赫连轻刮对方的下颚线,“你回来就可以看着了。”
“不凶了就不是上尊了吧。”祝引楼打趣道。
赫连笑了,“真的?”
“兴许。”
其实时至今日祝引楼也想不明白这个赫连为什么脾气要更为暴躁,明明是同一个人,而柳岸却总是温文如斯的,况且他们归位一体时的那个赫连脾气也没有像眼前这个赫连这么易怒易暴。
在一个人身上能演绎三种脾性,但怎么看,其实他们还是有共性的——偏执又心软,要强又粘人。
“那本尊还有没有其他变样。”赫连轻按对方后颈,“是不是老了一些。”
祝引楼笑意浅浅,“上尊何时开始在意起相貌了。”
“怎么不在意了,太老了怎配眼前仙。”
“不老。”
赫连满意的啄了一下对方的脸颊,“那可还如往时俊朗?”
“上尊向来俊朗。”
“这还是引楼头次夸本尊啊。”
“这也是上尊头次问我啊。”
街头传来两声狗吠,四周静悄悄的,这附近的房屋仿佛是无人居住的,原本热闹的梦境在这时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他们边拥吻边挪到更狭仄的墙角里,夜色的隐蔽给情ll爱打上了安全的保护色,祝引楼半露出的背贴在冰凉的青砖墙上,他轻嗔着赫连在他ll腿ll间1吞li吐给他带来的欢愉。
生前的这个赫连从未做过这种事,没想到梦里赫连竟然能低下这个头。
祝引楼从未记得他与这个赫连是否有过一次彻头彻尾两两沉溺的交ll媾,但如果说是心意相通的,那他们绝对从来都没有过。
然而这样一次爱到能生甘霖,两两无法自拔的酣畅交ll契却是在梦里,还是在昏暗的街巷里。
赫连一直低喃着祝引楼的名字,仿佛只能通过得到对方的回应来一次次掩饰心中恐失。
祝引楼不敢说太多话,生怕将往后种种一并说了出来,他们回到一处不知怎么就有了的客栈,门还没关好两人就迫不及待的再次黏到一块儿。
吻,反反复复的吻,这应该是祝引楼疼痛
最后一盏灯点燃时,脑海中的画面照常发生了,祝引楼已经身处他地有一会儿了,却还迟迟不能从先前那个梦里缓过来。
这一次,祝引楼没有再到什么陌生的地方,反而是来到了他最熟悉的故地——奂地。
当初一别,没想到再也没有回去过。
此时此刻正值午后,柳岸正在桥上布网,而那边的祝引楼就坐在一边看着,这时期的祝引楼腿还没好,去哪都还得靠柳岸背着。
祝引楼和柳岸在这山里呆了二十年,再准确一点说,祝引醒来后,他和柳岸其实只经历了大半年的独处。
但从他清醒的那一天起,乃至到柳岸变回一根肱骨再归位赫连,每一天每一刻直到现在,祝引楼都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人总是更容易记住开心的时光。
眼前这一幕在当年看来,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一天,不过这时候他和柳岸还不能算得上是心意相通,还正处于拉扯的暧昧阶段,尽管他那时候已经很依赖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