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到完青了。”白山俞主动问。
祝引楼不慌不忙,“是的,义叔。”
“如何。”
“师兄一切安好,还一举夺得武会桂冠。”
白山俞轻轻颔首,“嗯。”
祝引楼打量着对方的脸色,丝毫猜不透对方是在什么心态下问出这种话的。
毕竟,师兄宋完青趁着自己师傅不胜酒力,抱贼心束着白山俞乱合一事自己可是亲眼撞见的。
“那义叔,可想过去探探师兄……”
“不必了。”白山俞斩钉截铁。
祝引楼是理解两方心情的,但他更偏向于他们师门能和睦如初。
“引楼口快了。”祝引楼作愧。
“近三月常有骑倌来访,信出者皆是这赫连者……”白山俞看了一眼石桌上的信封,“可是长留者人?”
祝引楼将手中的纸团握的更紧,“义叔怎知?”
“千年前,我与汝父曾与燃灯道人去过长留,是时道人为了修复一件古器,其中有件残物至终无法归位,最终那残物就留在了长留,近百年后残物化身为人,听说那人就叫赫连。”
祝引楼一听就知道此赫连即赫连,但也不好作出欣喜色,“正是他。”
“不过为叔也听说,这人在梅山门中不被同窗重待……”
毕竟梅山背后的神碑可是二郎真君立下的,千秋万代过去了,是神是仙都多少有些门脉攀比,赫连一个只有姓没有名的无根之物,是免不了被部分人轻视的……
“坪洲离梅山确实遥远,若是引楼高兴,下月为叔大婚,你唤这赫连随他师伯一同前来坪洲叙叙旧……”白山俞道。
祝引楼还没产生后半句的喜,先是惊讶于前半句的疑了,“您要大婚?”
……
赫连跟着师叔师伯们来到坪洲时,距离白山俞的大婚之日还有足足七天。
这七天里祝引楼和赫连一直呆在一块,再加上白山俞忙着婚事,丝毫没时间管祝引楼,两人才更是形影不离。
垂钓,折柳,傍山依水……能玩的两人都玩了个遍。
“那你可见过雨司大人的妻侣了?”赫连一边说,一边盘着腿擦拭手中通体注红的编笛。
祝引楼目光扫过对方正在动作的手,心生感觉那双手大抵是厚实而温柔的。
“没有。”祝引楼说,“只知是红鸾星龙吉公主的十代遗弦。”
“如此。”赫连点了点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