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掀下头顶的红锦,转脸只见赫连疾步而去的背影……
……
翌日,两人一整日都没有碰到过对方。
祝引楼晚上回到房中,把垫在枕头底下的那块红锦拿出来展开看了看、摸了摸,然后又整齐叠好,又展开盖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
连着两日,两人都没有见过面,一是祝引楼突然要替白山俞忙了些事,二是两人吃住的地方一南一北,压根没有自然碰到的可能。
直到白山俞大婚前一天傍晚,祝引楼回住处时,才在自己的阁楼下看到了等候多时的赫连。
两人四目对望了片刻后,赫连才磕巴道:“我,能找你吗,我,有事……”
祝引楼走近几步,保持了两米距离后,才慌心问:“何事。”
赫连嘴皮动了动,编不出来什么事,只好圆场:“明日,明日喜宴结束我同师伯他们就回梅山了……”
“好,好走……”祝引楼藏在宽袖下的两只手握成拳头。
见对方似乎有些生分了,赫连更难堪了,准备好的说词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来取回笛子。”
祝引楼拳头松开,无力回道:“我这就去取下来还与你。”
没等赫连想好回答,祝引楼就快步上楼去了。
“我在说什么啊我。”赫连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祝引楼没一会儿就下来了,铁直的盯着对方看,然后将编笛直接递到对方面前,“还你。”
“我……”赫连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接了过来,“去吃晚茶吗。”
“不渴。”
“那。”赫连起了冷汗,“一块儿再走走白汀?”
“……”祝引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火气。
赫连用手中的编笛轻轻点了一下对方的衣袖,“行,行吗。”
“我。”祝引楼心虚地看了周围一眼,“我只是当给你送行。”
“好,好……”赫连一个高兴就把笛管别到腰后,勾了一下对方的衣袖,“走吧。”
祝引楼感觉更心虚了,事情走态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了。
白汀位于坪洲的背坡,几乎不怎么有人来,两人沿着水岸走了半圈后,赫连才主动开口:“你,还作我的气吗。”
“好端端的,我作何气了。”
“那你高兴吗?”
祝引楼难以置信的背过身直面对方:“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