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往后挪了一点点,但很快脊背就贴到了椅背避无可避。
“权哥求求你……”少年指节发红,抓着权斯庭的衣角不肯松手。
男人全然无视他的话,反而笑容更胜,吻了吻他嫣红的唇说起下流的话,“求饶的话放到一会慢慢说。”
“可以哭,但不是现在。”
眼神粘在一起黏腻的不得了,难以承认的是盛褚年怕他发疯,其实更多的是他怕痛。
无法扼制的情愫暗流涌动。
权斯庭的诱哄宛如地狱的魔鬼引导天使坠入深渊,然后一起堕落,直至灭亡。
盛褚年眼睛里憋屈了泪,一直打转流不出来,男人见此在他脸颊轻拍以示警告,“装就装得像点,演我还那么假惺惺。”
他没演,是真哭,但掉不下来泪珠。
盛褚年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在男人贯穿的一瞬如泉水般涌出来,他带着哭腔道:“老公,我没。”
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甚至打湿了权斯庭的手背。
生理盐水落下时保留了些许温热的触感。
矫情有什么可装的,毕竟他矫情时从来都不是演的。
声音颤到连喊权斯庭名字时都不连贯。
“权斯庭…轻…点。”
司机慌极了,索性直接装聋听不到。
往常从学校这边去别墅的路程只有不一小时的路程,而今天这条路硬生生延长了一倍不止。
可能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兜圈子,盛褚年来不及思考,脑子恍如一团浆糊。
他手指用了些力气,抓紧权斯庭的上衣,如玉般白皙的指关节突起,把衬衫都抓的皱皱巴巴。
坐不直躺不倒,其实他很难受,但偏偏权斯庭喜欢看他难堪、破防的一面。
小家伙生起气来很有趣,平日里一副矜贵模样,只有在他身下时才会哭到面颊微红。
哭的眼睛都肿了,他仍然吸着鼻子在哽咽。早就把不能出声怕被听到的警示抛到了脑后。
车内光线太弱,权斯庭抬手打开顶灯,盛褚年抬起哭到朦胧的眸子突然直勾勾盯着他看。
“你…!”盛褚年气道发狠的拿指甲挠了权斯庭一下。
权斯庭闷哼着倒吸一口凉气,不算疼,出血了但还能忍受。
他故意抬起盛褚年下巴,眉眼弯弯,笑道。
“天太黑了,都看不清我的宝贝长什么模样。”说着,权斯庭手摸到他孱弱的背胛,把人搂在怀里。
从憋屈到更憋屈。
盛褚年双腿保持跪状,趴在权斯庭身上一动不能动弹,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他不得不勾住权斯庭的脖子把全部重心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