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量太大,太迫切,沈宝用的后夭一开始是抵在书案上,后来一点点地倒了下去。
煎熬会把时间拉长,她不知道为何一个稳要花那么多的工夫。时间在沈宝用这里失去了意义,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感受到重压的消失。她侧了下身,以手掌的力量撑着书案,站直了身体。
薄且目光扫过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每一处都与之前不一样了,是他的杰作。
他难得看到沈宝用此刻的表情,呆呆楞楞地,与平常时时端着,精明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声音还是哑的:“这几本书你拿去看,回头要考你的,若是敷衍待之,”他又揪上她的耳朵,“是要挨罚的。”
说着威胁的话但语气满不是那个意思,其中的暗示反而让沈宝用内心发凉,经历了刚才的那些,她真的被薄且吓到了。接过册子低头去看,是棋谱与琴谱。
沈宝用的表情更加呆楞,薄且看在眼中,愉悦地道:“别在我这儿犯傻了,去吧,回你的院子里去。”
他给她棋谱与琴谱是让她学的,她那么聪明,若是肯学是一定学得会的,甚至能拿得出手去。
一想到,有那么一个可他心的人,虽身非完壁,但心智于此事上还是白纸一张,他颇感欣慰与愉悦。
不止,她还将由他来亲手打上耳洞,由他亲手调,。教性情,由他亲手教诲琴棋书画。他会把她从小缺失的教化补上,亲自上手一点点地教,让她不止外在让他赏心悦目,内里也完全按照他的标准来成长。
她才只有十七岁,一切都来得及。
这个过程,想一想就让人愉悦与兴奋,足以弥补她非完壁的遗憾。
沈宝用是真的有些呆了,她拿着那几册书,听了薄且的话后转身就走。
可还未走到屋门,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可见薄且感受得没错,她真的是一张白纸,只不过不是他以为的只心智如此,她因心里的那股狠劲躲过了年幼时的那场劫难,她的身体同样是。
到如今都没弄清自己对陈松是什么样的感情,迟钝白目至此的沈宝用,薄且还没怎么着她呢,她就已魂飞魄散魂不守舍,以致差点忘了正事。
她回过身来,走到书案前。此时薄且正在整理因她弄乱的案面,沈宝用见这一幕,刚才发生的一切开始回现,她该是感到难堪的,但她顾不上这些,她有更心焦的事。
薄且见她又回来了,抬头看向她,沈宝用道:“殿下,什么时候可以放了陈大人?”
不过是刚屈服了一点儿,马上就来提要求了。但,虽他没有明说,可意思确实是只要她低头认命,就可以救得了陈松。
薄且心里的那份舒坦劲儿消散了不少,不过他不是不遵承诺之人,他也没打算要陈松的命,但他还是会不爽。
他道:“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放人?”
沈宝用满脸急切:“那当然是越快越好。”
他真是多余问,明明知道听不到能让他满意的结果,他还是想试探她。
“你要知道,我能放了他,也能随时再把人抓回来,他擅闯别院是所有园子里人都看着的。要保他长久的平安,”薄且停在这里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