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用:“我知道该怎么做,还请殿下尽快放人。”
薄且摇头:“不,你不知道。去,回你院中让杨嬷嬷帮你收拾一下,然后随我去一趟水牢。”
沈宝用瞪着惊恐的大眼睛:“为什么还要去水牢,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
薄且:“你要一直这么急迫吗。动动你的脑子。”
薄且的声音严厉了起来,沈宝用也冷静了下来。
见她安静了下来,薄且道:“你总要把话与他说清楚。否则他下次再犯,我不会再给他活命的机会。”
沈宝用这下全明白了,她道:“我知道了,一切听从殿下令。”
沈宝用一出屋,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并没有偏移多少,但她觉得时间已过去了很久。
玺儿等在门外,在沈宝用出来时,只看了一眼她就马上低下头来。护着她回西院这一路,玺儿几乎没怎么抬过头,更是一眼都没再往沈宝用身上看。
沈宝用回到西院,春然与夏清迎了上来,她们同样是在看了她一眼后,就低了头。
在杨嬷嬷还没来的当口,春然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轻轻道:“姑娘,要不要梳头,发髻,乱了。”
沈宝用听此言忽然意识到她有可能仪容不整了。
她随春然来到梳妆台前,春然把她头上快要掉下来的玉簪拿下来,沈宝用接过握在了手里,这是陈松买给她的,她怕它丢了。
坐下后,沈宝用往镜子里那么一照,她情绪激烈起伏,握紧了双手,手中的玉簪“咔”的一声裂成了两半。她展开拳头看着已坏掉的簪子,像极了她的处境,似一切皆有定数。
她苦笑着抬头,再次面对着镜中的自己,她发是乱的,脸上有泪痕,唇是肿的,脖子上最惨。
原来那些痛是会留下痕迹的。
她就这样一路走了回来,难怪玺儿与两个小丫环不敢看她。
“不用梳了。”她挡住了春然的手。
她问:“你叫什么?”
“春然。”
?沈宝用问向另一个:“你呢?”
“姑娘,奴婢叫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