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安觉着有道阴腻的目光落在自己面上,黏糊又恶心,且不容易甩掉。
“嗯?皇、皇兄方才问我什么?”谢锦安转向太子,一向动人的眼眸中蒙上了几分迷醉之色,言语磕顿,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
他一边问,一边向太子半伸出手,眼见地要从座椅上跌下去,将手中的酒杯扣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往后头一躲,面色就是一黑。
张瑞及时赶来,半扶住谢锦安,向着太子笑道:“太子殿下,肃王殿下有些醉了,近日又是脚伤才好,容臣且扶着肃王殿下下去歇息。”
太子一听,就想起来前段日子所听说的,肃王强行英雄救美,却不慎伤了自己的事情。
他心中就是一嗤:难怪不去皇祖母那里讨喜欢,恐怕是怕皇祖母问起,说起来叫自己丢脸吧、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谢锦安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是他多虑了。
“记得给三皇弟熬些醒酒汤,不然宿醒了难受。”在心中嗤笑完,太子露出温和关切的神色,是一个关爱弟弟的好兄长模样。
张瑞赶紧应下,随后扶着谢锦安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上,张瑞朝着谢锦安叹气:“你可真是会躲懒,如今这装醉装伤,是越发的熟练了。”
“我若不装,就只能装傻被人挤兑笑话。”谢锦安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眼底却带着清明:“那宴会也着实有些无聊,我就去你那儿歇歇。”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哄着我要请帖的,如今又嫌弃无聊——大人们办宴会,左不过就是那样寒暄客套呗。”张瑞略带不满地哼哼:“你倒是可以躲着了,我还要陪着我父亲哥哥接待呢。”
谢锦安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谁,将我那北地的珍酒全都抱走了,如今倒是来先声夺人,说我的不是了。”
正说着,迎面就来了一个小厮:“二公子,前头老爷正着急寻您呢。”
张瑞最是怕他的父亲安乐伯的,当下就打了一个哆嗦:“父、父亲找我?”
他急急地瞧了瞧那个小厮,朝着谢锦安道:“锦安兄,这小厮也是我往常惯用的,你叫他领着去我院子里,我先回去找我的父亲。”
谢锦安颔了颔首:“你去罢,若是问诘你,你只管报我的名字就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