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正是立春时候,不至于冷到这地步,不由看向白玉安问道:“你可是病了?”
白玉安自小就怕冷,闻言笑了下道:“生来怕冷,高兄笑话了。”
高寒这才记起去年的下雪天,除了去上值,白玉安几乎都是不出院子的。
偶尔休沐叫他去赏雪,次次也推,要硬拉着人去才行。
他不由叹了一下,走到廊下看向白玉安那张被风吹的微红的脸颊道:“既怕冷,又何必站在廊下迎我。”
白玉安笑了笑,露出一排贝齿:“高兄是我知己,自然要来迎接。”
高寒一愣,随即眼里泛了笑意,低头看着他道:“既视我为知己,另找宅子这样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白玉安没想到高寒竟知道这事,便揣着手炉往屋子里走。
看着仍旧站在廊下看她的高寒,白玉安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
她坐在椅上笑了笑道:“不过是问问,也未当真要换的,这才没有去麻烦高兄。”
说着白玉安又道:“高兄进来坐吧,尝尝点心。”
点心是顾君九日日一早就送来的。
自那次阿桃心软收下后,每日都不落下。
后头白玉安撞见了,冷着脸不愿收,结果吃醋
又坐着说了会儿话,高寒看了看外面天色,天色渐暗,屋内也已经点了灯。
暖烛内的白玉安瞧着通透安静,微微歪着身子靠在椅上品茶,像是金娇玉贵,锦绣里长大的贵公子,眉眼间里淡薄清疏。
他目光又落在白玉安指间的茶盏上:“下月我父亲生辰,到时候你能去么。”
白玉安讶异的看向高寒,高寒父亲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去过高寒府上,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
本意自然是不想去的,但高寒这么开口,白玉安与高寒的关系也不能拒绝,只好满口答应下来:“高兄邀请,我自然要去。”
话说着,白玉安心头已在盘算着到时候送什么过去了。
可高寒这时候却道:“是我请的你,你什么东西都不必送。”
白玉安一听这话当即道:“去赴宴哪有不送礼的。”
高寒笑着看着白玉安:“我家里没那些规矩。”
“是我邀的你,你若带东西过去,便是见外了。”
白玉安看着高寒神情,知道高寒这人看着温和,但做事情却坚持。
她妥协道:“那到时候再说吧。”
高寒却目光坚定的看向白玉安:“那日我过来接你,你若带了东西,那我可第二日就给你还双份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