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个叫奥尔的恶棍骂他是阴沟里的老鼠,居伊觉得并非完全没道理,因为他也见不得光……偶尔透过夹缝窥探天空的一隅,给了他片刻的喘息,让他觉得世间还是有美好存在的。
就让天空只是天空,永远纯净又朦胧。如果看清天空的全貌,他怕懵懂的憧憬具象化,变成一种求而不得的念想……
他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缓缓抬起头,真挚回答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打扰他。”
斯旺沉默片刻,只说了一个“好”,又安静了下来。
居伊不善言辞,只能干坐着,颔首垂眸盯着桌上放饼干的盘子。
“尝尝吧。”斯旺说。
于是居伊捏起一块朗姆酒小饼干放到嘴里,细细品尝后欣喜地说:“我英雄好汉,
侍者正伏在柜台上打盹。
这会儿没到晚餐时间,外面又下着大雨,酒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门上的铃铛响了,他揉着眼睛抬起头想告诉客人还没到营业时间,一看来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转身进后厨摇醒厨师,替客人点了简餐,又回柜台倒了酒给客人端上。在这间酒馆工作多年,他能一眼读懂熟客脸上不想说话的表情。
奥尔听着窗外的雨声,安静地坐了很久。
临近傍晚雨势渐小,行人多了起来。侍者做着营业前的准备工作。
新来的外国舞者来上班了,推开门的瞬间就瞥见了窗边独饮的酒客。
奥尔听到铃铛声,慵懒地抬了抬眸,舞者朝他抛了个媚眼就绕过柜台上了楼。
没多久,换好演出服的舞者坐到奥尔右边,左手放在奥尔大腿上,指尖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右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着腮帮,勾着唇角朝门口挑了挑眉,暗示奥尔带他出去。
奥尔看了他一眼,上衣堪堪遮住心口,下装就是两片布料,前一片后一片,在腰间用绳系着,大片大片的薄肌黑皮露在外面。
舞者见奥尔审视他,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大胆地游走起来。
无意义的人际关系,奥尔毫无兴趣,他按住正从膝盖往腿根来的爪子,掐着手腕放到桌上。
“不喜欢男人?”舞者不罢休,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我什么都会。”
“不巧,”奥尔似笑非笑,“我喜欢什么都不会的。”随后转头吩咐侍者:“热一壶红酒,多加点姜,给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