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案前坐着,桌上摆着的是一堆急报。那些都是从各城加急送来的,几乎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伤亡,伤亡,伤亡……无数的伤亡。
“怎么办,”我抹了把脸,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低声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孤要对百姓,对天下苍生负责。可这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抗衡之天灾……孤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圣上。”
我一抬头,看到了闵言,也看到了他手中举着的新的急报。
“蛮人以送粮的名义蛊惑边境城民开门,屠尽城中百姓。”
【作者有话说】
俺,卡文tat(抱头)
明天继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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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外患意亲征
开城门,屠城……怎会如此?
我张了张口,满目愕然,半天都没能发出声来。
“边境十六城,在王严终管辖的五座城中,已有两座城池失守,”闵言语气低沉,明显在压着火气,“蛮人的细作混入城中,布散消息说他们那儿气候正常,还送来了吃食,表示只要开城门,他们就会送更多的粮食进来。”
几个饿昏了头对军队失去了信任的青年,趁半夜士兵换值时,悄悄将控制城门的绳闸打开了。
青年人上前邀功,让蛮人将吃食拿来,蛮人却嗤笑一声就地反悔,将那几人尽数杀光,一窝蜂从正门进入往城内冲去。
“李仑韬赶去支援时,蛮人大军压到,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染满城的惨状不断上演。”
“那些蛮贼还用霹雳车将被分得零零碎碎的百姓尸首抛投到其余各城外,以此作为挑衅,并放言恐吓称我朝已经弹尽粮绝、无力抗争,打开城门迎他们进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蛮人好大的胆子!”
我猛地站起身来,要小单子立刻去召朝臣入宫来商议大事。
边境缺粮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儿是关防重地,在得了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派人过去了。
“算算日子,押送粮草的队伍应当就快到边境诸城了,怎么偏偏就连这几日都等不及,”我心中窜起了一阵无名的恼怒,压抑着的情绪串着串连番蹦了出来,“明知豺狼不怀好意还傻乎乎地去听他们的话,脑子呢,也被极寒的天气给冻住了吗?”
闵言上前两步,将急报展开交与我看。
“圣上,就算他们不开门,结局也只有一个‘死’字。”
因为粮草在过西平的时候就被劫走了。
劫粮之事是一群山匪干的。
但至于那些山匪到底是不是山匪,当时太过混乱,无人能辨识得清。
只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那是被劫后的第二日,在押送粮草的官员与士兵找寻匪贼无果,空着手灰溜溜地回京时,路过了不远处灵山脚下的原城,看到有人在施粥。
原城也是受了洪灾的地方,冰面封到了半山腰,幸存的百姓全挤在一个个用木头和破毛毡搭起的小棚里,蜷缩着呆在一块互相取暖。
闻到米香,他们的脸上难掩激动。受伤较轻的,还能动的人们纷纷跑出来捧着简陋的木碗去排队,期待的目光全凝在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上。
官员觉得奇怪,这一路过来所有的地方都缺少粮食,别说生火烧东西了,能不吃土便已经很好了,如何还能煮出米多水少的厚粥来?
这样的场景属实不合常理。
他脱了官服扮成流民去棚里探消息,问百姓这粥可是每日都有得喝的。百姓说当然不是,他们已经好几日没吃上东西了,天天都有人饿晕过去。
“那粥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