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若真有本事,又岂会名声不显?老夫可没听过长安城中有什么厉害的医女!”
有人看不过去,对沈青黎指指点点。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添什么乱!”
“女人也能治病?这不是胡闹吗?”
没人相信沈青黎,但仆妇知道她诊断得分毫不差,可就是太准了,让她不敢随便信她。
她家主子身份矜贵,想算计她,攀附她的人不知凡几。
她目光一厉,如同刀子一般盯着沈青黎:“你当真能护住我家夫人的心脉?”
那未尽之意很清楚,若是妇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怕是要一同陪葬。
“你若是信不过我,拒绝便是,何必出言威胁?素昧平生,也不是非救不可。”
沈青黎转身就走。
仆妇脸色难看。
就在这时,妇人突然抽搐起来。
“夫人!”仆妇勃然变色。
若在平时,她绝不会让不知底细的人医治她家主子,可眼下,也只能赌一把了。
“老奴一时情急,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我家夫人一命。”
“让人平躺着。”
沈青黎取出银针,开始行针。
老者看着她下针的位置,脸色大变,惊骇不已:“庸医!这哪是救人?这是草菅人命!”
没资格插手
仆妇的脑子嗡了一下:“你说什么?”
“这些要穴,一个不慎,便会立即丧命,哪怕是药王谷的神医,都不敢轻易下针,她”老者义愤填膺地叱骂道,“庸医害人!”
一个医女,还能比神医厉害?
仆妇瞳孔一缩,看沈青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家夫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她?说!谁指使你的?”
沈青黎头都没抬,语气也很淡然:“你家夫人时日无多,真想害她,根本无需多此一举。”
仆妇噎住了。
老者又急又气,身为医者,平生最恨有行医之人拿人命开玩笑。
“即便这位夫人回天乏术,也不能胡来,医者是为救人,而非杀人。”
“护住心脉而已,能有多难。”
沈青黎一针接着一针,老者看着看着,不禁睁大眼睛,那些斥责的话生生地全都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