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锋芒。
那是和萧宴玄身上一模一样的凌然风采,更是乾坤在握的自信笃定。
最终,她答应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赵嬷嬷,赵嬷嬷出了屋,没一会儿又抱着个锦盒进来,递给沈青黎。
沈青黎接过来:“多谢殿下。”
长公主道:“你医术高明,日后,就由你来替本宫诊治吧。”
沈青黎颔首,给长公主把了脉,又行了针:“每两日,我会来府上为殿下施针,平日里,情绪不可太过激动,亦不宜多思多虑。”
赵嬷嬷看向她:“有紫炎草入药,是不是就能治愈了?”
“殿下这是陈年旧疾,很难根治,但好好调养,再活几十年不是问题。”沈青黎开了药方,又写了一个日常调养的方子,道,“紫炎草我先留下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等炼成药丸,再给殿下送来。”
“有劳王妃了。”
沈青黎留下一半紫炎草,就告辞了。
赵嬷嬷让侍女送她出府。
她担忧道:“殿下把菩提藤给了宴王妃,陛下若是怪罪,该如何是好?”
奇案
长公主神色淡淡:“世间之事,也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或许,是该换一条路了。”
赵嬷嬷不敢接这话,拿起桌上的药方一瞧,不由惊叹:“宴王妃这字可真好看,京中多少世家贵女,都不及她十分之一。”
宴王妃聪慧端庄,进退有度,不知为何会传出那样的恶名来。
长公主轻叹道:“也是个不容易的。”
赵嬷嬷深知沈青黎的医术在太医令之上,但还是谨慎道:“可要把方子给太医院看看?”
长公主道:“她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晋元帝正愁没借口对付萧宴玄,她若不尽心尽力,岂不是送上把柄,让晋元帝对宴王府发难吗?
“同是沈家的姑娘,论相貌,论才智,论心性,沈二小姐可差远了,沈家怎会弃珍珠不要,拿鱼目当宝?”赵嬷嬷神色古怪,提起沈青鸾露出一丝厌恶。
长公主嘲讽地笑了:“机关算尽,总有失算的时候。”
同为百官之首,沈家比起当年的叶家,可真是差远了。
想起旧事,长公主眼底闪过怅然。
她本就虚弱,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就露出疲态,赵嬷嬷扶着她回屋歇着了。
沈青黎一路往外走,以为不会碰到景宁郡主,谁知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一个姑娘从马车上下来。
那姑娘的五官极其精致,眉心点了绯色的花钿,一身美衣华服,浓烈而艳丽,是一种十分张扬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