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青黎时,眉眼微微挑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只有受尽万千宠爱,才能养出来的骄贵高傲。
沈青黎一眼就认出她是景宁郡主。
景宁郡主也看到她了,眸子眯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你是何人?”
沈青黎从容淡笑:“沈青黎。”
“原来是沈家人,难怪如此面目可憎,你来长公主府有何事?”
“为长公主医治心疾。”
“外人都传你能起死回生,若一个人的皮被扒下来,还能救吗?”
不关心长公主的病情,反而想着扒她的皮,果真是个疯子。
沈青黎微微一笑:“这世上从来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我还要给长公主炼药,就先告辞了。”
侍卫已经把马车牵了过来,锦一扶着她登上马车。
景宁郡主看了看那些面容冷肃,一身锋芒的侍卫,道:“宴王和宴王妃还真是感情甚笃,可惜了。”
玉梳看着将要走远的马车,问道:“郡主在可惜什么?”
景宁郡主摸着指尖上鲜红的蔻丹,道:“可惜不能扒了她的皮,做美人鼓。”
玉梳脸上并无半点惊色。
“等她治好了长公主的心疾,便也没什么用处了,郡主想如何,便能如何。”
景宁郡主摇了摇头。
长安城中,谁不知道萧宴玄极其护短。
惹到他,没道理可言,亦无情面可讲。t
萧宴玄一日不死,她那张美人鼓就一日做不成。
景宁郡主转身往府里走:“去看看母亲。”
主院。
长公主正躺在软榻上,看到她来,起身坐了起来,露出温柔的笑容:“又去暄王府了?”
景宁郡主挨着她身边坐下,亲昵地抱着她的胳膊:“四哥府里冷冷清清,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那些奴才惯会捧高踩低,我不放心。”
知女莫若母,长公主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从小就喜欢粘着景暄,左一句四哥,右一句四哥,缠人得很,后来,景暄去了药王谷,她也跟着每年都要去住一段时间。
如今,景昭风头正盛,朝中不少大臣上书恳请晋元帝立储,景暄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人心更加浮动,这朝堂怕是要乱了。
景宁郡主身后,不止一个长公主府,还有个宁国公府,若她嫁给景暄,晋元帝势必会以为长公主想要扶持景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