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停咒骂,王二婆那恶狠狠的眼神却死死盯着廖氏。
难怪人说儿媳专克婆婆,果真没错,她也真是栽了。
“好了”陈阿山不耐烦道。
“阿凤说的也有道理,你住这儿每月开销不小,这两个月铺头也没什么生意,你就先回村里住去,等咱手头宽裕了再接你回来就是了”
王二婆怒睁着眼,干儿子都要赶她走,她以后还能指望谁呢?
“你这个混账王八崽子,没天理的禽兽,前儿我没少拿私房贴补你,你这会儿和这狠心肠的东西一个鼻孔出气,你对得起我吗你……”
“你指着我不知道你在寻思什么?你就是盼我死在外头,那乡下的地方是人能住的?”
王二婆本来也是地里扒食的人,几年的镇上生活把她养得愈发有优越感起来,字里行间皆是瞧不起庄户人间的气派。
陈阿山懒得搭理她,索性领着孩子扭头离开前厅。
折腾了一日,他早就累了。
王二婆不过是自己的干娘,半点血缘关系没有,他哪有上心的道理。
媳妇说得没错,这么些年了,啥恩也都还完了,今后她也该自求多福了。
待她一回去,家里也少些争执吵闹,耳根子清静。
见干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王二婆一边骂着,一遍扑过去厮打廖氏,“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胚子,我叫你教坏我儿子!”
廖氏体格子大,怎么能叫人欺负了去,直接反手啪啪地打在王二婆身上。
激烈的肢
体冲突之下,王二婆怀中的钱袋子‘咚’的一声掉了出来。
廖氏手疾眼快,快了一步将那玩意儿拾起来,一打开,顿时双眼发光、心跳加速。
“老不死的,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上哪儿偷去的?”
“还给我,贱蹄子,这是你能拿的?”
王二婆慌了,像被夺了命根子一般,疯了似的扑过去。
大约也是不想再继续处了,她的骂声震耳欲聋,手里的动作更是毫不留情,势要抓花廖氏的脸。
而廖氏身强体健的,对王二婆又没有一丝尊老的情绪,下起手来那个狠劲儿让王二婆嚎哭不停。
情绪激动之下,廖氏猛地将王二婆一把推开,“滚远点,老不死的!”
王二婆被这么一推,踉跄地退了几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被孩子耍玩时丢在一旁的擀面杖。
突如其来的失衡让她身体向前倾斜,无法控制地摔倒在地。
一阵剧痛从脑袋传来,王二婆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无法动弹。
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终于,意识彻底迷失在黑暗中。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氏终于数完了钱袋子的银两,竟有七十两之多。
她乐得合不拢嘴,哪管这是老太婆从哪儿偷来的。
落到她手上了就没有飞走的理儿!
见那老太婆躺在地上装死,廖氏不悦地皱了皱眉,走过去踹了两脚:“还装死?快起来把屋子收一收,这些钱就当你赁屋
的费用!”
过了好一会儿,人还是没有动,廖氏顿感不安,忙蹲下身去检查,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已经淌了一地儿的血……
摸了摸王二婆的鼻息,廖氏吓得声音发颤:“陈阿山,当家的,你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