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心道,果然如此,他摁了通话:“老板。”
楚恒冬这一天都在接客,听得出他有多疲惫,但他这个点还没睡,大概也睡不着,他问:“许尧说什么了。”
杨森就一五一十地原话复述了。
楚恒冬笑了下:“我和他失联三天了。”
杨森怎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委屈,他埋汰:“贵妃这脾气都是你宠坏的。”
楚恒冬无辜:“哪有,他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杨森嘴角抽抽,好像确实,无法反驳,他狡辩:“才开始不是,对你恭恭敬敬,客客气气,温柔可人,通情达理。”
从什么时候起,许尧都敢甩楚恒冬脸子了。
楚恒冬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因为之前,他不知道轻尘。”
杨森叉腰:“那是他钻牛角尖,少见多怪,男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
这话没安慰到楚恒冬,反而加重了他的忧虑:“他会爱上其他人吗。”
杨森:“………拜拜了您嘞,昏君。”
杨特助果断结束这场谈不到一块儿的通话。
许尧想给楚恒冬发消息,质问他,并表示愿意经过房产过户,把房子还给他。
可这三四天,楚恒冬也没给他发过只言片语。
他去了美国,就像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许尧本来生气,但转念一想,人家是去结婚的,新婚燕尔,当然没空管他这只小鸭子。
楚恒冬所有对他的好,也只是基于,他们的身体足够契合。许尧不会再怀疑这一点。
因为这是楚恒冬亲口说的,他说他的身体需要他。
而许尧也告诉过他:“我的身体不好。”
该散就散吧。
许尧想起了报告单,想起了自己的腹痛,想起了肺转移三个大字,想起了母亲离世时的悲恸与凄凉。
他总是觉得呼吸困难。
检查出结果的这天晚上,许尧把房子低价挂上中介,然后删了楚恒冬的微信好友,拉黑他的手机号,只留了杨森的号码,以后还钱用。
做完这些,他发了一条向日葵朋友圈,配字:春暖花开。
安洋第一个回他:秋天了哥
安洋发消息,问他是不是受啥打击了,搁朋友圈放鸡汤。
许尧call他:“劳资完了。”
安洋本来在跟何冠打牌,输的人要主动亲对方,何冠正要凑过来,安洋推开他,指了指手机。
何冠懂事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