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杳反手拽着了她,“你能进去?”
郑嫣儿想想又尴尬的冲他笑了笑,“我得问阿爹拿令牌……”
魏知杳冷笑,“这还不叫囚禁吗?你身为女儿见母亲还要拿令牌,这很正常?郑嫣儿你醒醒吧,你见不到她的。”
“我说了这不是囚禁!你这就回去问我爹拿令牌,你等着!”
她要是真能拿到,也不是不行,魏知杳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郑嫣儿气势长虹便去了,确定她不会再捣乱,魏知杳就打算再溜走,手还没碰上房门,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声音,“你想哪儿?”
这该死的郑嫣儿,要不是她突然翻墙过来耽误他时间,这会儿他早溜出去了,魏知杳执意要开门,“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说着他便走了过来,魏知杳偷偷看了他一眼,“我想……一个人去……”
“楚帝派人传我们进宫了。”
楚帝传他进宫无非是聊聊天说说他和西川公主的童年趣事,这些话让已经开始思念起萧山的魏知杳又为西川公主烦了起来,那毕竟是他这辈子的生母,他一提齐云山庄,沈昔就捂着胸口说自己身体不适,魏知杳扯着嘴角讪笑,他还没到卖了陆白的地步,这次谈话显然是不欢而散,当然不欢是对他而言的,沈昔却还是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出宫时天都已经快黑了,魏知杳几次三房想溜走去找郑长生,但都被陆白抓了回去,他心一横就想摊牌直接问陆白,还没来得及开口,街边便跑来一个乞丐目不斜视的朝着他撞了过来,魏知杳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撞差点摔倒,他站稳身拍了拍衣服,随后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那个乞丐……
他拔腿就追,跑得直喘气的时候,这小乞丐还故意挑衅的扭头来冲他做鬼脸,这把魏知杳气得够呛,本来也没几个银钱,实在追不上也就算了,但偏偏这个人还在不断挑衅他的忍耐度,钱可以被偷,面子绝对不能不要,魏知杳追他入了小巷,陆白倒是轻轻松松的伸手要来扶他,心里本就有些别扭的魏知杳甩开了手,眼看这小乞丐被逼入绝境,他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小乞丐也不躲,只是站在尽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魏知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才发现这巷子的尽头站着两个高大威武的汉子,他皱眉,现在偷东西还要□□的?
两个打手错开身,他这才看到了郑嫣儿。
“令牌我拿到了,去不去齐云山庄?”
郑子元还真给了?难道他们想多了,西川公主真的在齐云山庄养病吗?
没等到他回答的郑嫣儿有点不耐烦,“到底去不去啊?”
“去!当然去!”
少女朝着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自觉的拿出两件包裹,走近的魏知杳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乔装打扮不懂吗?”
这话在理,魏知杳没反驳,结果郑嫣儿也装成一个公子哥,她平素本就爱如此,想着大概是个人爱好,魏知杳没管,郑嫣儿换完装备还多此一举的往脸上贴起了小胡子,魏知杳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这是怕被人认出来?”
“怎么可能!”她失口否认。
魏知杳眯起了眼,“你不会是偷的令牌吧。”
郑嫣儿就心虚了,“你别乱说!”
看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魏知杳心里就有数了,“大小姐,你这身材一眼就能看出性别女,你要真是偷的就别这样了,戴斗笠遮住比较有用。”
郑嫣儿到底还是采纳了他的意见,换了件黑色的长衫又带上了斗笠,虽然守卫见到魏知杳和陆白也有些诧异,但不认识他们便也没多问,郑嫣儿借口给西川公主问诊,那守卫看了看令牌到底还是放了行。
齐云山庄作为西川公主的养病之所,面积还是很大的,魏知杳分不清东南西北,郑嫣儿也没来过,同样不清楚,幸而没绕几个弯便装上了一个侍女,同这侍女搭话时,对方一直盯着魏知杳瞧,三人心知肚明,外面的侍卫没见过西川公主就罢了,这侍女天天留在山庄内照料,必然是见过的。
她的职责是留在山庄内照顾长公主,放谁进是护卫的事,侍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恪尽职守的将三人带去了西川公主的所在的别院,还未走近,远远便闻见了浓郁的桂花香气,味越浓,魏知杳就越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