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微微抬手制止了身侧的人,沉声道,“白姑娘,你的所有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但我也有条件,那就是今天晚上你必须找到我要的东西,如果你做得到酬金翻倍,如果做不到一文钱都拿不到。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挑战?”
此人说话缓慢低沉,但一字一句充满威压,这是长期手握权力才浸润出来的压迫感。
白素素兴奋得头皮发麻,一万两啊!一个晚上就可以赚一万两!太刺激了!
接受,当然接受了!挑战不成功又没什么损失,成功的话就有一万两!傻子才不接受!
“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为准!”哼。不给你反悔的机会。
白素素抑制住满心的兴奋,她好歹也是社会名流了,不能表现得像个没见过钱的暴发户。
“好。”
坐在椅子上那人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白素素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四十多岁,身形魁梧高大,看起来像武将,然而气质却儒雅风流,看起来像文臣。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有点奇怪,又很奇妙。
白素素断定对方是一位品阶很高的高官,却不知道是哪一位。
消失的密报3
身侧那人道,“还不见过兵部尚书大人?”
白素素愣了一愣,忙躬身行礼。
兵部尚书道,“白姑娘很聪明,我要你找的的确不是普通的书信,而是一封密报。”
兵部尚书收到的密报肯定涉及边疆机密,丢失密报乃杀头大罪,怪不得要深更半夜把白素素绑过来,就是不想声张。
“莫非尚书大人还没有看过密报?”白素素问。如果看过了就没必要找了,而是要找偷走密报的人。
兵部尚书喟然叹气,“唉。我应该第一时间就看,看完焚毁。”
密报被盗,已经过去了两天,很可能密报已经被毁。就算没有被毁,怎么能保证没有被篡改?所以其实找到密报的意义不是特别大,意义更大的是找到盗取密报的人,那人可能是潜伏在大夏的间谍,危害之大大于一封密报被盗。
白素素让兵部尚书讲一讲当天晚上的细节。
那天兵部尚书收到边关密报,正要打开看的时候,一丫鬟突然来报说他的幼子病重,需要他去皇宫请御医来医治。
幼子是兵部尚书的老来子,唯一的儿子,兵部尚书救子心切,便将密报放在了秘盒中,半个时辰之后他从皇宫回来,打开秘盒发现密报不翼而飞。
此前和他一起进入书房,看到他将密报放进秘盒中的有四个人,一个是他的亲信部下王犬,另外三个分别是刘侍郎、赵参军、马主事。这四个人都是他十分信任的部下。
他暂时离开书房后,王犬一直守在门口,另外三个人则移步客厅喝茶等候,期间两名小厮看守,证实三个人没有离开过。
王犬也说从兵部尚书离开到回来之间的半个时辰,没有人进入过书房,门窗紧闭,没有被打开的过的痕迹。
这是一起密室盗窃案。
听完整个过程,白素素看了看王犬,笑道,“看起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犬监守自盗。”
此前警告白素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便是王犬,他年纪三十岁左右,剑眉星目,身型魁伟而精瘦,看起来是个习武之人。
闻言,王犬怒瞪白素素,气道,“胡说八道!我对大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你若不信,可搜身,还不信,搜我家。”
白素素道,“一封信你可以藏在任何地方,烧掉也是一息之间的事,搜身和搜家都没意义。”
王犬火气大,被冤枉了更是怒火攻心,“那你说怎么办?”
白素素见他被自己气得捶胸顿足,心中畅快。“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还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