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在床上赖太久,听见楼下点火的声音就爬了起来,打算回自己房间找两件厚实的家居服穿。
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就连桌上瓶子里插的花都依旧鲜妍如旧,大抵是有人每天都会捏着新鲜的花朵,踏进空旷的房间。
安逸环顾四周,墨绿的窗帘,爬满栏杆的绿藤,一切如旧。
他坐到床上,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一个倒扣着的相框。
他伸手把相框拿起来,毕竟他不记得有这么个东西,还以为是傅今又准备了啥惊喜呢,结果翻过来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麦尼尔呲着大牙的脸。
安逸:“……”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和麦尼尔合照过?
看那照片里的被套,估计是自己在那边生病的的时候给拍的。
就病过一次,没成想还被这小子抓住机会拍了张照片。
安逸摇了摇头,有些好笑。
复又把相框翻到背面,仔细辨认一手仿佛八条腿的蜘蛛被锤趴的字。
真难看啊。
“aarry……”
“arry?”
不对,安逸略过那个诡异的单词,继续看后面。
“aarryheartgoesallthe
way……”
他略一思索,大概想明白那个arry估计是rry了,麦尼尔估计是写了句俗语,意为“心旷神怡,事事顺利”。
是很典型的美式祝福。
安逸把相框立起来,心道虽然字丑了点,心意到了就行。
他站起身,准备去开自己的行李箱拿衣服,一捞才发现箱子早空了。
也是,相框都翻出来了,他哥估计已经给收拾好了。
多省心多贤惠一校霸。
安逸想着,心下颇觉得好笑。
在屋里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傅今已经围着个围裙跑上来了,他双手抱臂靠着门框喊人:“下来吃饭。”
不靠不打紧,一靠一个郁闷。
靠门框那角度刚好能让傅今看见安逸端正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傅今:“……”
有些人的后槽牙暗暗咬紧,一瞬间门也不靠了,也不凹造型了,进门跟在了安逸旁边,语气冷回了高一的时候:“你看到相框了?”
傅今只大概放了放安逸的衣服,其余一些从美国带回来的资料没动,安逸正认真整理,闻言头也没抬:“嗯,对。”
“估计是麦尼尔趁我不注意放的。”
傅今双手依然抱着,右手的指尖在左手胳膊上来回敲打,试探道:“后边有字。”
安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