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yheartgoesalltheway”
好一口流利的英文。
傅今就差没吐血了,心说安逸要是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当场把那个相框吃下去。
当即脑子一冲,说话声儿就大了:“存心气我?”
安逸本来就和傅今凑的近,差点被他突然增大的音量吓得一抖,特疑惑地抬头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他哥,真诚开口说了一个字:“……啊?”
傅今:“……”
他抹了把寸头,额角青筋一蹦一蹦的:“arry?”
语气阴森森的,本来就长得凶,眉眼一沉真就吓人。
虽说是绝对吓不到安逸,但安逸觉得很奇怪,遂答:“嗯,rry啊。”
然后他亲眼看见他哥漆黑的眼里燃起了那么点火气。
安逸:“?”
他凑上前去仔细看了两眼,默了半晌才终于回过味来。
一个无波无澜的嘴角瞬间翘起。
“哥……就是,有没有可能,麦尼尔写的是rrychristas的rry,不是结婚那个arry。”
傅今一怔,身为一个好歹认真学了几学期的高中生,他还是知道这俩单词的。
于是整个人阴沉的气质瞬间熄灭,半尴不尬地站了一会儿,有些呆呆的。
安逸这会儿心倒是好了,就着这个距离给他哥找补:“不怪你。”
“麦尼尔这字确实有碍观瞻。”
傅今已经连气儿都不想出了。
安逸唇角还挂着笑,刚准备开口再挖苦他哥两句,忽然闻到一点异样的味道。
像是蛋白质烧焦了。
安逸反应过来,猛拍了把傅今还抱着的手臂:“锅!烧糊了!”
傅今瞬间回神:“!”
两人手忙脚乱地跑回厨房,已经来不及拯救一锅菜,毕竟锅都烧穿了。
傅今无语望天,他当时想着就去喊一句,灶上的炖菜再收会儿汁,等人下来估计刚好能吃。
没成想一去就把灶给忘了,要不是安逸鼻子好使,火烧傅家小院都是轻的。
安逸察言观色,也不提麦尼尔那事儿了,心情不错地戳了戳傅今:“去方武那儿吧。”
“有段时间没去了。”
傅今当然只能点头,一路上颇有些郁闷地带着安逸低头走路。
是几个月不见的景象,今天阳光正好,老街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路过莫行远家的木楼时,安逸远远看见游爷爷搬了个木椅,躺在里边一摇一摇地晒太阳。
旁边跟了个雕塑似莫行远。
瞧见傅今带着安逸走过去,眯缝着眼的游老爷子先开了口:“呀,这是那个,插秧那个学生仔。”
“有阵子没看见你了,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