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是你今天帮我出去找人借的吗?还是……”
这段时间,也只有丛京一直在为他想办法。
他下意识想到是不是丛京瞒了他什么。
丛京有点迟疑地摇了摇头。
“可是打款人也没有署名,那会是谁呢。”景铄站起身,声音都有点不稳:“十万,我得知道是谁给我的啊,对方肯定是知道我家的情况,想帮助我。我得感谢他。”
丛京想到了什么,呼吸压低,良久都没说话。
外面。
黑色轿车,有人拉开驾驶座上车。
斯文淡漠的男人坐在后座,胳膊随意撑在一边,手指轻搁下颚,漂亮眼眸无波地望着面前的医院门诊部大楼。
司机说:“沈先生,钱已经转过去了,现在咱们去哪?”
沈知聿视线有些恍惚。
他说:“随便开吧,去哪都行,能让我静静就行。”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里没有神色的人,没说什么。
很快,车辆行驶,眼前的建筑慢慢被甩到后面,消失在这片繁华城市中。
沈知聿摘下眼镜,低下头,拿着手帕慢慢擦拭着。
他也不求丛京能感谢他什么,他了解她,亲手养起来的小白眼狼,从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错了没有。
跟她斗狠,却落得两败俱伤。
不管他怎么做,她还是说他恶心,觉得哥哥恶心。
沈知聿也不知道可以怎么办了。
他只是觉得,心口那块,疼到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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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蝉喘雷干。嘉
丛京恢复了日常工作,而景铄母亲也开始化疗的疗程,事情总算是迎来了转机。
之后,丛京依旧投入到自己新一轮的工作,没空抬头,只是偶尔和朋友们在群里发两句消息联络,再听景铄说他家的日常生活怎么慢慢稳定下来。
丛京挺欣慰的,毕竟,当初那么艰难,终于是越来越好。
那阵子,恰逢沈淑过生,丛京照常发了信息问候,对方隔了一天才回,回了个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