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拉开办公室门的姿势,又另外对匆匆朝这个方向跑过来的席岳的秘书举起手,像在空中隔开了一道透明的墙,阻止了那个新来秘书的再靠近。
而在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后,比对方早历练好几年的何同便满脸微笑地缠上来,与新秘书勾肩搭背地交谈,然后默默将他与季骁虞这边拉开距离。
也就是这个时间,新秘书再分神关注时,办公室的门刚刚合上,对方已经不见了。
季骁虞认为自己现在走进来的这一举动,完全是鬼使神差,他是来找席岳谈事的,两人手上有些资源可以互利互换。
电话里提前说好了,但就在几分钟前席岳被请去参加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临时会议,于是只能他再多等一会。
这里季骁虞熟,哪怕没有人招待,季骁虞都能熟门熟路自己打发时间,但谁能想到兄弟办公室里还藏了女人。
距离上回在会所看见宋舞,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季骁虞对那天发生的一切记忆还很深。
他站在沙发旁,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很难说清当时是用什么心理跟眼神打量熟睡中的宋舞的。
白天的光线比夜晚的好太多了,都能看清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铺散在女人周围会发光的微尘。
宋舞是蜷缩着睡的,双手抱在胸前,上半身还搭着席岳的外套。
秀眉紧蹙,像是睡眠中有东西打扰,令她不安。
席岳把她带出来,第一次季骁虞记起她,想原来长大的她是这副模样。
第二次就是现在。
脸蛋跟白玉盘似的,没有一点瑕疵,不管眉色还是发色都是最具中国人传统的漆黑色。淑丽但温柔的眉眼紧闭着,小巧挺秀的鼻头微圆。
嘴唇像涂了花的汁水那样嫣红滋润。
季骁虞当时已经弯腰俯身了,从旁人角度来看他或许是无意识的,只是纯粹受到了一种吸引一种召唤。
当他的头发碰到沙发的皮的那一刻,他自己就制止住了,然后像慢慢回神般愣怔,眼神清明若有所思。
反正席岳不在,为什么不能亲呢。
人性的私欲是可耻的,哪怕季骁虞深知宋舞是席岳的女人,他依旧没有半点绿了兄弟的负罪感,因为这时像他们这种败类,早已是个人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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