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把手从浴巾上撤了回来,跟握手一样,交叉着放在腿间,挡住那气势汹汹叫人尴尬又危险的地方,“别看了。”
季骁虞烦躁地补充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冲动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反应,说他们有时满脑子那点事是根本没错的,但也要分场合分时刻,别像个管不住自己的野生动物到处雄赳赳气昂昂就行。
他打破了这份沉默,宋舞刚才接受到的尴尬自然而然就消散了许多,她是没办法为季骁虞起反应的事找借口的,当然对方这次的行为没有让她产生不适也没让她失望。
在季骁虞终于像个人的当下,宋舞把他手拨开,她看起来就像没感觉一样,不,或许是有的,至少季骁虞发现她耳根红了,视线不跟他对望,比他刚才收敛的还要低,只盯着手上的棉签道:“你挡住我还怎么擦伤口啊。”
宋舞或许觉得自己声音很响亮,但实际上听在任何人的耳朵里,都会知道她在虚张声势,因为那声「啊」实在是,太娇了……更何况现在这个房间的旁观者只有一个人。
像忽然被拉动的琴弦,刺激着极力压抑自己的男人,季骁虞内心问自己是想当个讨人喜欢的君子还是当个遭人排斥厌弃的禽兽,如果两者都不想那他的老二兄弟最好安分一点,不然他一点便宜都别想得到。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最想做的还是那种虚伪贪婪霸占别人所有一切的恶劣家伙,喜欢宋舞是他在少年时代就有的感情,突然闯入的少女在他梦中种下一颗种子就跑了。
而差点终其一生都等不到它发芽开花……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不急,不可以急。
宋舞看见季骁虞在被他拨开手后,两只手就撑着床沿,腰身不由自主地往前伸了点,他们都在这种古怪暧昧的气氛中故作随意,又或者彼此试探。
直到宋舞颤抖着从伤口收回棉签,准备在换一根新的时候,她听见努力控制自己渐粗的呼吸的季骁虞,低沉地小心而谨慎地问她,“我乖吗……可以向你讨一个吻吗。”
真的他大概是太渴了,如果宋舞不答应,季骁虞甚至会觉得自己如同在沙漠徒步走失的旅人,因过度渴望而死去。
当然他还是奢望对方给予他一些怜悯,这当然无异于是神的赏赐。
宋舞发觉自己动了,等她定睛一看才回神过来,原来是季骁虞拉住她的手在让她朝他靠近,他身上跟火炉似的还没拥抱就已经感觉到不断朝外扩散的阳气。
宋舞被这种目光如炬勾缠的视线定得动不了,心跳也不正常了,她嗫嚅着,大概是清醒过来想要拒绝,但是一样温热的东西贴上来。
宋舞再张嘴,就觉得自己要被这样东西狠狠吞没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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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还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呢。◎
季骁虞以前从不屑捡别人的漏,但在那天———
席岳的办公室,因为莫名的倦怠而累倒的宋舞蜷缩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