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眯了眯眼睛,笑道:
“你不是说,我该扮演她的恶毒师尊么?责她、欺她、辱她,直至万劫不复。”
“该扮恶人,就得铁石心肠,心思歹毒,优柔寡断只会让任务失败。”
“该狠得狠,该杀就杀。”
依旧是一副慵懒入骨的嗓,丝丝笑意下,却隐着一层诘问:
“你又是为什么,会心疼她?”
书灵彻底僵住,看着白玦含笑的眼睛,只觉得周身都浸着一股彻骨寒意。
她沉默了半天,才结巴着开口说话:“我…我只是一道神识。”
“就如同我最开始说的,只有按照节点去走,才有可能避免你死亡的结局。”
“而我的意愿、喜好、想法,”书灵咽了咽喉咙,“都和你要做的事情无关。”
白玦一笑:“是么?”
白狐纵身跃上木柴堆,爪子推开窗户,凉风涌了进来,将盆中小花吹得晃动不止。
“走吧,明儿还得赴约呢。”
白玦漫不经心道:“也不知道那什么商议大会,有没有酒喝。”
。
翌日正午,藏花峰上。
但凡是人界有点名气的修仙门派,全被玄苍峰主一张请帖邀了过来。
“寒水谷,青时道人——”
小灵修念着名帖,一名身着青衣,仙气飘飘的道姑缓步踏入殿中。
她捧着一条翠绿青枝,悠悠扬起的薄纱下,赫然少了一边胳膊。
疤痕狰狞,边缘泛黑,一眼便知是魔族的手笔。
永久损伤,灵气无法修复。
小灵修老老实实地候在门口,见又有一名宾客而至,连忙朗声道:
“青眠山,九尾白狐尊上——”
“叮铃”,“叮铃”,一串清凌凌的银铃声,如藤蔓,似花枝,悄无声息攀上檐柱。
来者云霞作裳,金链缠腕,乌黑长发散在红衣间,裹着一具雪捏的身子。
于昏暗殿中,蔓开一片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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