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听懂?”陈暮江柔声问她,眉毛上挂了个小卷。
“听懂了。”裴轻舟颠了颠眉,问:“你怎么知道这种关系的?”
她在酒吧夜店呆那多年,只听过、ons、素炮、炮友……
猛地一想,抽出相握的手,紧接着问:“陈暮江…你不会都玩这种的吧?”
语气有些慌。
陈暮江不说话,突然笑得很暧昧,直勾勾地盯看裴轻舟。
裴轻舟脑中联想不停增多,回想细节解了一些惑,又多了一些惑,眉毛有些抽搐,但想想自己也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
于是,她收收不可置信地表情,咬字说:“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有过这种关系,毕竟你年纪大点,出过国,也这么优秀,没谈过恋爱,没喜欢过人就已经挺不正常了。”
国外酒吧夜店玩更花,她没去过,但知道。
裴轻舟咬咬牙,气弱补充:“但是你要坦白一下有过几段,男的女的,维持了多长时间。”
她讨厌骗子。
一顿说完,她有些愤怨地抬眉看陈暮江:“有照片吗?”
比我好看吗?都多大?有没有带回家过?
陈暮江笑得更合不上嘴,也不中断裴轻舟的话,心里像在堆灌了蜜的沙子,裴轻舟多说一句,便多堆一层。
心动和喜欢便多一分。
见陈暮江一句不答,而且笑得很放肆,裴轻舟有些恼了,但在大路上,不好发作,只别开脸看向别处,看到了手写板上的咖啡,开始诽腹这家店。
陈暮江看裴轻舟侧脸,口红色比早上掉了很多,气恼的脸些许泛红,头发盖了一点,像在遮她那一点不甘和不承认。
裴轻舟转头,对上她视线:“不说话,我走了?”
刚抬步,被陈暮江拉住腕,她挣了下,没挣开,更气了,脸蛋像灌满了风的花苞,又软又粉。
看眼四周,陈暮江附她耳侧低声说:“只有过你。”
裴轻舟嘴角翘了翘,又立马压下,盯着陈暮江责问:“那你一句话不说?又故意的?”
想了想,自己好像没给人插话的机会,也没太觉察出来,暗抵了下舌。
但没收回责问的目光,陈暮江在这目光下很从容,暗藏雀跃。
“被你迷到了,有些失语,忘记答话了。”语气轻软,拖了一点尾音的哄逗。
裴轻舟嘴角欲压未压地翘起来,看了眼悬月,似比弧度,高跟鞋抵着石板缝转了转,头发被风缓缓漾开。
陈暮江看她笑了笑,人很好哄,也很容易满足,偶尔有些挠人,但喜欢的要命,想纵容。
“要不要喝咖啡?我请你。”裴轻舟朝那家酒馆抬了抬下巴。
陈暮江顺着看过去,看到了手写板:“你想喝什么?我去买,我怕你被认出来,姜迎回头又该破费了。”
裴轻舟最近黑粉很多。拍照好说,恶意剪辑能花钱解决,但遭到围堵会很棘手,以防万一。
但她说:“我带了口罩,而且我一定要请你喝。”
“为什么一定要请我喝?”
陈暮江看她掏出两个口罩,似是一早就谋划好的,因为裴轻舟从不在口袋里放东西,除非有意为之。
“因为你说了让我开心的话,想讨好你。”
而且,今天她想主动多些,这是她们很久没有过的闲逛。
姜迎也说准备给她接另外的剧了,两部剧跑起来可能会变得很忙,她想给陈暮江多一些回忆,支撑不见面的日子。
戴好口罩后,裴轻舟径直往前走,步子迈得也大,一步越过陈暮江,头发向后扬起。
陈暮江眼含笑看她背影,动了动肩膀:“那要我陪你去吗?”
裴轻舟回头:“不用,我很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