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曹凌的到来。
不想,曹凌还没等到,反而杜老汉先回来了。
这老儿用了两天一晚的时间,在县城曹家的赌档彻底输完刚刚得来的赏钱到家后,杜老汉不由打上了便宜女婿的主意。
推门入屋后,见崔载道面前有酒有菜,两日一夜未曾进食的杜老汉二话不说,先抓了半只鸡垫了肚子,才道:“月儿呢?”
‘滋溜~’
崔载道自斟自饮一杯,只道:“在里屋午睡。”
杜老汉勾头隔着布帘往里屋张望一眼,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女儿面朝墙壁的侧卧身影。两人虽已有婚约,但毕竟尚未成婚。
见女儿大白天睡在了崔载道的屋内,只当女儿假戏做真,杜老汉不由更加理直气壮。
只道:“贤婿,手上宽裕不,借我几贯前应应急。”
崔载道淡淡撇了杜老汉一眼,却道:“前晚,那曹公没少给你钱吧?这么快就花完了?”
死丫头,甚都往外说!
杜老汉只当女儿已和崔载道摊牌,便也不再隐瞒,嘿嘿一笑道:“昨晚手气不好。不过贤婿放心,今晚我必定时来运转!你借我两贯,我明日还你四贯不,还你六贯!”
前几日,为了演好淳朴老农的形象,杜老汉很是憋了十来日没耍钱。
正因如此,前晚取得阶段性胜利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县城不想,曹家的赏钱还没在怀里焐热,就又输给了曹家的赌档。
眼瞅此刻原形毕露的烂赌鬼,崔载道也失了兴致,只道:“我真没钱了,你若不嫌麻烦,便将我那头驴子牵去换钱吧。”
“不嫌麻烦,不嫌麻烦~”
杜老汉喜笑颜开,连连道谢后,将桌上剩余的半只鸡直接揣入怀里,还道:“贤婿不吃了吧?”
崔载道摆摆手,杜老汉转身就要去院内牵驴,可前者这时忽又问道:“大伯,前几日我已与你说了,日后新政,能让你家分来田地,你为何还要同曹家坑我?”
“。”
即便脸皮够厚,杜老汉面上也显出几分尴尬,随后只见他嬉皮笑脸道:“贤婿,你说的都太远了,但曹老爷给的真金白银可是就在眼前,你也莫怪我啊。”
崔载道望着杜老汉,忽地长叹一声,“哎”
“那我去了啊”
急着回赌档翻本的杜老汉点头哈腰,崔载道却缓缓起身,拉着杜老汉的胳膊,“岳丈,月儿有件事要与你说。”
“哎,有甚事,待我回来再说吧。”
杜老汉十分不情愿,却被崔载道半拉半拽的拖进了里屋。
为赶紧应付完这边的事好去卖驴子,杜老汉进里屋后,一扒杜月儿的肩膀,不耐烦道:“甚事快说,莫耽误我耍钱!”
这一扒拉,侧卧的杜月儿直挺挺平躺过来。
却见杜月儿杏目圆睁,脸色惨白,一条舌头吐出数寸长。
“啊!”
杜老汉吓的惨叫一声跌坐在地,双手撑地连连后退。
可身后的‘贤婿’却堵住了去路。
“你们。都该死啊!”
崔载道居高临下,缓缓抽出了腰间短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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