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庆阳兄可知道,当初临安侯府曾经发卖过一批奴仆?”
赵庆阳点了点头:
“略有耳闻。”
这事儿赵庆阳听魏思武偶然提起过,只不过临安侯素日在外还算是个性子温和之人,陡然这么大的动作可不就惹人注目了?
“那批奴仆名为发卖,实则是为了要他们闭嘴。思武兄派人追去的时候,最后只带回来了一个侍女,名唤双儿。
双儿自述,她被卖之前,曾经见过临安侯请了一位客人过府叙话,因为其姐贸然入内,故而整个前院的奴仆都被……”
徐瑾瑜的声音戛然而止,赵庆阳却不由自主的皱起眉:
“临安侯竟行事如此狠辣?”
“不光如此,据双儿所言,临安侯所见之人,十分符合青衣人的特征,是以此番他试图寻我,只怕是别有用心。”
“他若是与青衣人勾结……”
赵庆阳不由沉默,青衣人已经不知多少次想要瑾瑜的性命,如若临安侯在明知瑜弟是他亲子的前提下,与之勾结,那真真是禽兽不如!
赵庆阳顾及着徐瑾瑜在前,并未直言,而徐瑾瑜只道: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需要庆阳兄助我查一查临安侯近日的行踪。”
赵庆阳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他直接一口应下。
他也想要知道临安侯这回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瑾瑜已经准备开始着手调查临安侯了,而临安侯还一无所觉,只是觉得徐瑾瑜性子实在太过刚强,待他日是需要好好磨一磨的。
而另一边,因为此事发生在翰林院大门外,还没到晚膳时间,成帝便已经听人禀报了全程。
自从上一次冯卓打听之后,成帝才知道徐瑾瑜在翰林院被排挤算计的种种,是以这段日子成帝也加强了对于这样的下属衙门的管控。
临安侯这厢才演罢戏,成帝便已经听到了新鲜的。
只是,冯卓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心里直突突。
别的不说,皇上最忌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勋贵。
如若徐修撰乃是勋贵出身,皇上又怎么会给他那么大的特权和助力?
皇上看中的,就是徐瑾瑜这个寒门贵子的身份啊!
可成帝却听的很认真,等听到最后,徐瑾瑜回答临安侯那句背后无人的应答时,成帝这才饶有兴致道:
“徐瑾瑜真是这么说的?”
密探不敢说谎,立刻应是,成帝这才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好一个临安侯啊,往日里不声不响,现在抢人都要抢到朕头上了!”
冯卓:啊?
冯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成帝挥退密探后,他才一脸欲言又止,成帝看他那副模样,不由没好气道:
“怎么,你有话说?”
“这,臣还以为圣上会对于徐修撰的身份,怀有芥蒂。”
冯卓说的很小心,毕竟徐修撰这个消火药实在好用。
成帝闻言只是哼了一声:
“冯卓,你以为朕对于勋贵的不喜都已经到了不允许勋贵之中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