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伟的事还是被张军知道了,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她只等来了张军的无视。
张军甚至还对张伟说:“嘴严实点,别让人发现了。”
她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悲伤起来。
她悲伤的是,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遭遇,就连生气的水花都不曾激起过,就好像无论在她身上发生过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对别人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王静还兴庆的说,以后只用伺候一个了,张军不会再来找她了。
这让王兰觉得自己就像小卖部里廉价的商品,是会随时间过期的不重要的东西。
在王静的安慰下,她渐渐想通了,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我就是商品,是妈妈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是谁都可以用钱买走商品,也是用完随时都可以扔掉的垃圾。
不是谁生下来都是珍贵的,有的人生来就是攀爬在下水道中的蝼蚁,只能选择往上爬,或者永远生活在下水道中。”
王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光,连一丝多余情绪都没有:“想通了之后,我就不纠结了,毕竟道德是属于幸福者的。”
在一次事后,王兰坐起身,学着张伟点了一支烟:“下次做好安全措施,我可不想怀孕。”
张伟想了想:“你也会怀孕?”
“应该会吧。”王兰回答道。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懵懵懂懂的肢体接触,在还不懂什么是爱的时候就过早的接触了性,真真假假连自己也分不清。在荷尔蒙的激发之下,张伟对王兰渐渐有了更多的想法。
当他们如胶似漆时,他的心脏也会跟着狂跳,看着对方逐渐匀称丰盈的身材,他便忘记了最初那个带着目的接近王兰的自己。
有一天,张伟伏在王兰的耳边,跟她说悄悄话:“知道我爸为什么喜欢你吗?”
王兰掩饰的笑了下:“为什么?”
“因为他被我妈给废了,再也碰不了女人,你不是女人,所以他才喜欢你,这么算的话,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
因为这句话,王兰直接笑出了声,笑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张伟也跟着笑,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王兰笑起来真美。
他越来越喜欢王兰,喜欢到只要想到张军放在她身上的手,心里就会不受控制的愤怒起来,一开始只是愤怒,后来就变成了愧疚。
他的脑子里蹦出了一种强烈的想法,他想要保护她,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她不再因为自己的出生而感到自卑。
他要弥补她,他甚至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他好像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她不再挣扎,乖巧分开双腿的时候,也可能是她对着窗户一丝不挂抽烟的时候,窗外的光影勾勒着她的身形,绝美的画面映入了眼里,也刻进了心里,她好像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女人。
他越喜欢她,她就越开心,她的开心并不来自于喜悦,而是一种驾驭对方带来的成就感。
在这场心理博弈中,她渐渐的拥有了主动权。
有一天,她忽然消失在了张伟面前,果不其然,张伟像发疯了似的找她。
作为一个商品,她的价值终于被体现了出来。
他找了她很久,终于在天台上找到了双脚被冻得通红的她。
他很震惊,立即把她搂在怀里,还脱了衣服给她盖上。
那时候漫天大雪,他却好像不知道冷一样,一个劲的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王兰的手和脸,而王兰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漂亮娃娃,木讷的看着天上落下的雪。
她的身上有很多淤青,穿得也极单薄,脚趾上暴露出几处扎眼的冻伤。
他给她买的棉袄被人用小刀暴力划破,羽毛落得满地都是,头发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他什么也没说,抱着她回了家。
王兰被紧紧的抱着,可她的心已经一片冰凉了,任凭他怎么样也暖不起来。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发了疯似的去扒开她仅剩的衣服,最终还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
原本洁白的地方被人用小刀刻了字,所有的一切都在讲述她刚才经历的一切。
“谁干的?”他恨得双目通红。
“周艺姗找人干的。” 她眼角留下一滴泪,脸上却没有表情:“这不是很正常吗?是我们这种人应有的下场。”
看着王兰这样说自己,张伟彻底被激怒了,然而他并没有立即去找周艺姗算账,而是默默的点了根烟:“你放心,我会让她加倍奉还的!”